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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好戲連臺

“今日畢竟是大喜的日子,這太子妃昏倒太長的時間也不好。南宮逸,你說要不咱們幫一幫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如何?”安挽寧手拿著小巧精緻的酒杯,放在指尖轉了轉,在聽了身後宮女的稟報之後,朝著南宮逸輕輕地笑了笑。

“這良辰美景自然不能輕易浪費,夫人不必擔憂,為夫早就已經派人去了。”南宮逸也拿起放在面前的酒杯,身後的宮女立即十分有眼色的上前將南宮逸手中的酒杯斟滿。南宮逸握著裝滿了美酒的酒杯朝著安挽寧抬了抬手,兩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同時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此時,昏迷之中的太子妃柳蘭心卻是被太子南宮珏給抱回了東宮。這一下,可是差點把那些在東宮之中等著向太子妃請安的南宮珏的妾室們都嚇了一跳。

“太子殿下,太子妃這是怎麼了?妾身們可還要向太子妃請安?”南宮珏剛剛將柳蘭心安頓好,太子良媛杜氏便扭著楊柳般的細腰走到了南宮珏的面前,聲音十分的輕柔嬌媚的問道。

南宮珏見來人是自己平日裡最為寵愛的良媛杜氏,心裡想著平日裡杜氏的小意溫存,不由的便軟了聲音,對她道“今日太子妃身子不適,請安的事便免了,你們明日再來向太子妃請安便是。”

杜氏見南宮珏不僅沒有責怪自己擅自闖入太子妃的房間,反而是如此溫柔的對自己說話,心中暗自得意,認為自己在南宮珏的心裡要比太子妃柳蘭心來的重要,於是便更加的溫柔似水,豐滿的身子緊緊貼在南宮珏的身上,柔聲道“既然太子妃身子不適,妾身便不多打擾,不如殿下到妾身那裡稍事歇息?”

南宮珏正想要牽著杜氏的手離開,卻突然想到自己方才剛剛被正德帝訓斥沉迷於女色,雖然並沒有受到什麼十分嚴厲的懲罰,但是心裡還是有一些不舒服。

此時見杜氏居然如此不懂規矩的貼了過來,生怕被正德帝知道了之後再責怪他,便陰沉著臉將她一把推開“放肆,今日乃是孤和太子妃大婚的日子,豈是你一個小小的良媛能夠在此放肆的,還不快滾回你的寢殿閉門思過,近幾日便不要再來見孤了。”

“殿下。”杜氏突然被南宮珏訓斥,不由得有些委屈,撇著嘴,眼淚汪汪的看著南宮珏。

南宮珏卻是不為所動,再一次躲過杜氏伸過來的雙手,沉著臉厲聲呵斥道“杜良媛你太放肆了。不要以為孤寵愛你便可以恣意妄為,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說罷,南宮珏便朝著門外高聲喊道“來人,將良媛杜氏帶回去禁足在院中,閉門思過。”

門外守候的小太監聽見聲音便立刻推開門走了進來,不由分說的便將良媛杜氏架著離開。

杜氏自然是極其不願意的,於是便在南宮珏的面前哭鬧了起來,“太子殿下,妾身知錯了,求您饒了妾身這一次吧,太子殿下,妾身真的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殿下。”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將她拖下去,要是吵醒了太子妃,孤拿你們是問。”聽著杜氏有些尖銳刺耳的聲音,南宮珏不耐的皺了皺眉,壓抑著即將噴而出的怒意,狠狠地瞪了那兩個小太監一眼。

那兩個奉命將杜氏給拖出去的小太監見南宮珏生氣了,再也不敢耽擱,立刻在南宮珏的示意之下將杜氏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就在兩個小太監開門的一瞬間,一股清新的香氣隨著門外的微風吹進門來,令人感到一陣神清氣爽,南宮珏只覺得自己心中方才的不舒服在這一瞬間便已經消失無蹤了。

“嗯。”躺在床榻之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柳蘭心也在這時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聽到聲音的南宮珏立刻歡喜的上前,將柳蘭心從床榻之上扶了起來,斜倚在床頭,甚是關心的問道“蘭兒,你總算是醒了,可有覺得哪裡不適?”

柳蘭心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瞧著在自己面前放大的南宮珏緊張又歡喜的俊臉,微微有一瞬間的呆愣。柳蘭心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朝著南宮珏搖了搖頭“太子表哥,蘭兒這是怎麼了?為何會感覺全身無力?”

“你啊,身子虛弱,今日大婚的儀式結束之後便在大殿之上暈倒了,一直到方才這才醒了過來,可真的是要嚇壞表哥了。太醫說你是勞累過度,要好好地休養幾日,等明日王氏和慕容氏幾個來給你請安之後,蘭兒便留在宮裡好生的歇息。”

南宮珏將柳蘭心摟在懷裡,寬大的手掌不斷地在柳蘭心還未顯懷的肚子上輕輕撫摸著,將今日柳蘭心暈倒之後太醫的診斷結果和交待細細的說給她聽。

柳蘭心一聽自己竟然是在大殿之上暈倒的,而且還傳召了太醫,心裡一慌,掙扎著就要從南宮珏的懷裡起身,望著南宮珏焦急的問道“太子表哥,如此說來,蘭兒有孕的事情是不是,是不是被大家知道了?嗚嗚嗚嗚。”

說著,柳蘭心便傷心的哭了起來,只要一想到自己懷了身孕的事情在大殿之上便太醫診斷出來,鬧得人盡皆知,柳蘭心便羞愧至極。

柳蘭心如今已經完全可以想象日後大家看她的輕蔑眼神和在她背後不齒的議論,即便她現在已經貴為太子妃了也不會有半點的改變,她的名聲已經徹底的毀了。

可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她故意要去做的,她也是身不由己。如此想著柳蘭心只覺得自己無比的委屈,明明只是一場意外卻要讓她一個柔弱女子來揹負罵名。這一刻,柳蘭心的心裡,突然便對自己的孃親還有令她情不自禁的南宮珏產生了一絲絲怨恨。

若不是柳夫人那一盅又一碗補身的湯藥,還有南宮珏一次又一次的無法控制、情不自禁,不顧規矩的不斷闖入她的閨房同她行親密之事,她又如何能夠懷得上身孕。

“蘭兒,莫要哭了,你放心,此事並沒有傳揚出去,沒事的。”南宮珏看著美人垂淚,自然是心痛不已,更何況還是正懷著他的骨肉的美人,再也顧不得其他便將柳蘭心重新摟進懷裡,柔聲安慰。

“真的?太子表哥,你莫要騙我。蘭兒知道,這件事一定被其他人知道了。”柳蘭心趴在南宮珏的懷裡不停的哭泣,很快便將南宮珏胸前的衣襟給淚溼了。

“真的,表哥又何時騙過你。只不過,到底還是沒有瞞得過父皇,如今父皇已經知道了你懷了身孕的事情了。”見柳蘭心哭的實在是傷心,怎麼也勸不住,南宮珏便只好將所有的事情都全盤托出。

“父皇,知道了。”柳蘭心哭紅了雙眼愣愣的重複了一遍南宮珏的話,心裡越想越驚,被正德帝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龍顏大怒的。

“太子表哥,父皇可有為難你,可說了要如何處置我們?”柳蘭心的眼淚是止住了,但是面上卻滿滿都是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南宮珏無法,只得將她緊緊的摟住,對她說道“父皇自然是龍顏大怒,不過卻並沒有嚴懲我們。父皇只是將我禁足東宮一個月,讓我好好地學一學身為一個儲君應該做的事情。至於蘭兒你,因為身子虛弱,所以也要好好地養養身子,爭取早日平平安安的將孩子生下來。”

“父皇沒有苛責表哥便好,既然父皇讓表哥在東宮學習儲君應做之事,說明父皇對錶哥還有很深的期望,表哥應該好好努力才是。”聽了南宮珏的話,柳蘭心這才放下了心,只要沒有引起正德帝的厭惡和責怪,只是禁足一個月,一切都好說。

“父皇所言甚是,最近我確實有些荒廢了朝政,沒有承擔起一個儲君應該承擔的責任,這一個月定要好好反省才是,不過,蘭兒,我們已經成親了,你怎麼還叫我表哥呢,是不是應該改口了。”

南宮珏仔細的回想了一番正德帝所說的話,只覺得正德帝所言確實在理,眼瞧著南宮逸已經開始建功立業,自己還是碌碌無為,確實不能再如此的懈怠下去了。所以南宮珏便下定決心,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自己一定要仔細的謀劃一番,一定要幹出一番大事來。

但是,做好了決定也只是第一步,慢慢地實施起來還需要時間,所以南宮珏便不著急了,反正今日乃是他和柳蘭心大婚的日子,總要休息一日的不是嗎。

所以,南宮珏便暫時的將自己的打算拋在了腦後,現在滿心只想著用柳蘭心一起將大婚該做的事情都做完。正好如今柳蘭心也已經清醒了過來,也不再哭泣,氣氛正好,南宮珏便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柳蘭心的下巴,輕笑道。

“夫,夫君。”柳蘭心小聲的喊了一聲,便害羞的低下了頭。從小到大她都一直喊身為太子的南宮珏是太子表哥,如今突然改成如此親密又親近的稱呼,一時之間還有些難以適應,甚是羞澀。

“蘭兒,這才乖。”南宮珏聽見了柳蘭心輕柔的聲音,軟軟的叫著自己夫君,再瞧著柳蘭心那害羞的模樣,只覺得整個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