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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原來真的是她

“嗯,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你暫且先在這裡待著,暗影給他點傷藥包紮下傷口。”說完,安挽寧便離開了石室,繼續去問下一個乞丐。不多時,剩下的這五個乞丐都被安挽寧給問完了。

安挽寧將他們每一個人說的話都記了下來,準備等到南宮逸下一次來的時候拿給南宮逸看一看,順便同南宮逸那裡被帶走的邋遢乞丐說的話比對一番。若是這其中真的有問題,從這幾個乞丐的供詞之中應該就能看出來。

“暗影,你有何看法?”從最後一間石室之中走出來之後,安挽寧卻一反常態,並沒有預想之中那般高興,反倒是秀眉緊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暗影懷抱長劍靜靜的跟在安挽寧的身後,一言不,直到聽見安挽寧出聲詢問自己,這才腳步一頓,冷著臉想了想,道“這幾個乞丐的說辭看似毫無破綻,所說之事幾乎一致,並無半點出入。”

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卻恰好暴露了他們的問題,他們之中有人不是乞丐,或者說並不是一般的乞丐。雖然說他們每個人共同經歷了這件事情,但是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說辭便千奇百樣,這並不奇怪,怪就怪在了有兩個人的說辭竟然幾乎一模一樣。

“不錯,即便是孿生的兄弟,從小便默契十足,在敘述一件事情的時候也不可能半點出入都沒有,可是你看這兩份供詞,語氣用句卻是幾乎一樣,這一點不得不令人心生懷疑。”安挽寧點了點頭,從手中的包括胡大的供詞在內的那幾張供詞之中抽出了兩份來,放在面前。

“而且,暗影,你可曾現,這兩人的表現也與其他的乞丐不同。雖說他們看見你我之後也極力的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可是卻還是太過鎮靜了。相比之下,第一個石室之中的乞丐嚇得自己劃傷了脖子,第二個石室的乞丐嚇尿了褲子,第三個石室的那個直接嚇昏了過去,無一不是膽小至極的。”

唯有這第四個和第五個石室之中的兩個乞丐沒有做出任何的不妥或是丟臉的行為舉動,這也是令安挽寧心生疑竇的另一個方面,這兩個人表現的和一般的乞丐完全不同,這其中一定會有貓膩。

“暗影,你按照他們所說去查查這兩個人的底細,看看可還能查出什麼,順便讓手下的人將其他人的底細也一併摸清了。”安挽寧坐在桌案之前,仔細地翻閱著那幾份供詞,細心比對,想要從中再找出一些不妥之處來。

“對了,還有那個生了重病的胡大娘,你可曾按照胡大所說地址前去尋找,可有找到此人?”想到了什麼,安挽寧突然叫住了已經快要走出房門的暗影,問道。

暗影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對著安挽寧冷聲道“已經按照小姐的吩咐,將她送去了別院,找了大夫醫治,想來很快便無大礙了。只不過,屬下走的時候現,似乎也有人在尋找那胡大娘的下落。”

安挽寧落筆的手一頓,瞭然的點了點頭,“果然如此,看來我所料並無差錯,果然暗中還有一撥人馬在行動。你且吩咐幾個人好好看住那胡大娘,萬不能讓她有半點的損傷。順便也告訴胡大一聲,他娘已經無事,讓他安心。”

暗影點了點頭,見安挽寧再無其他的吩咐,便轉身離開,加快腳步去辦安挽寧吩咐的事情,順便又從暗部調了幾個人來此守護安挽寧。

而胡大和他手下一起被抓回來的那幾個乞丐,除了邋遢乞丐之外,其他的人全部如數的關在了安挽寧的暗室之中的石室裡。每間石室的門外都有一名暗部之人看守,一來是為了防止他們其中有人逃跑,二來也是為了就近觀察他們幾人的一舉一動。

雖然他們的說辭都被安挽寧記了下來,並且除了四號和五號石室的那兩個人之外其他的乞丐都沒有表現的不正常,但是並不代表安挽寧就完全的相信了他們,在一切的調查結果都沒有出來之前,安挽寧是不會輕易的相信他們任何一個人的。

所以,安挽寧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將他們全部分開關了起來,只等著暗影的調查結果出來以及南宮逸那邊傳來訊息再做打算。

只不過,還沒有等暗影回來,安挽寧便又得到了另外一個很重要的物件,就是當初從胡大和其他的乞丐口中得知的那幅畫著安挽寧畫像的圖。

安挽寧的畫像圖是在第二日的清晨被暗部人員送來的,說是胡大在得知了自己的老孃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並且得到了醫治的訊息之後想了一夜才做出的決定。

胡大也曾經懷疑過自己在事情失敗之後,那病重的老孃可能會被人抓走或是直接當場了斷,所以他當初並沒有完全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安挽寧,為的就是讓安挽寧覺得自己還有價值,從而派人去保護他的孃親。

昨日半夜,胡大躺在石室之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直到從守在門口的暗部人員口中知道了安挽寧救了他孃的訊息之後又見到了他孃的貼身之物這才安了心。所以,今日一大早,胡大便將畫像交給了暗部人員,又告訴了安挽寧一個線索。“我記得那給我們銀兩的姑娘手腕之上有一處月牙印記,就在她左手腕的內側,大概有指甲這般大小。”

安挽寧拿到了自己的畫像圖,又聽到了胡大最後說出來的這一條線索,終於確定了幕後主使之人真的是柳蘭心。安挽寧記得清清楚楚,柳蘭心的左手手腕內側便有一個如同胡大描述的那般的一個月牙印記。

當初柳蘭心流落在左相府當丫鬟的時候,安挽寧便多次打趣過她,後來也正是憑藉著那枚月牙印記才被柳毅夫婦找了回去,所以安挽寧是無論如何也都不會忘記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好好的看著那胡大,有了任何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來同我彙報。”安挽寧再一次的拿起自己的畫像圖,揮了揮手,便讓前來報信的暗部人員退下,回去繼續監視著胡大和他的那些個弟兄們。

安挽寧拿著那張小小的畫像圖,仔細地檢視,雖然畫像的手法拙劣紙張也是普通,但是總給安挽寧一種怪異的感覺,但是一時半刻之間也想不出來是哪裡不對。

正巧此時阮氏進來看望安挽寧,安挽寧來不及將手中的畫像收起來,便正好被阮氏瞧了個正著。阮氏從安挽寧的手中拿過那張畫像,瞧了兩眼,終於忍不住打趣道“這畫像的手法看起來可不像是妹妹的,不知是哪位思慕妹妹的公子畫的呢,只是這畫的也太不用心了吧。”

原本阮氏還以為是南宮逸為安挽寧畫的畫像,可是拿起來仔細一瞧,卻現畫像用紙粗糙,一看就是尋常人家也都用的起的普通紙張。

“只可惜,這樣一幅普普通通的畫像竟然用了這上好的墨,真真的是糟蹋了。”瞧了仔細之後的阮氏甚是遺憾的說到,眼中滿是對那上好的墨汁的惋惜。

“哦,嫂嫂識得此墨?”安挽寧瞧著那紙上與普通墨汁並無二樣的黑色墨跡,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何不同。

阮氏笑著點了點安挽寧的額頭“婆婆平日裡讓妹妹無事便多做些女工、讀些詩書來修心養性,想來妹妹是全然忘記了,竟然也不認得這上好的墨。”

安挽寧伸手捂住額頭,甚是哀怨的望著阮氏,張了張嘴,可憐巴巴的道“嫂嫂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幼隨著師父修習佛法已經足夠修身養性了,如今還是藥草對我的吸引力大一些。嫂嫂,還是先別說這些了,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墨吧。”

阮氏出身書香門第,父親是當朝太傅,自小便被嚴格管教,詩書禮儀上可都是極好的。對於這些筆墨紙硯的研究,那可不是安挽寧所能比擬的。即使安挽寧重活了一世,但是在這方面的造詣依舊是比不上的阮氏的。

“你啊,讓你平日裡總是沉浸在藥房之中搗鼓你的藥草,竟然連這上好的極品徽墨都不知曉。此墨跡細膩柔滑,墨色濃郁,帶有絲絲足以沁人心脾的異香,必是出自墨仙潘翁之手,非貢品不能得。”阮氏將畫像遞迴給安挽寧,讓她仔細瞧看。

安挽寧接過畫像之後,放在眼前,認真仔細的瞧了瞧,又放在鼻下聞了聞,果然如阮氏所說,的確是貢品中才有的極品徽墨,雖然比不上皇宮寶庫之中收藏的絕世佳品,但也是極不錯的。如此想來安正天的書房之中便也有如此一塊極品的徽墨,乃是正德帝所賜,一直被安正天收藏在書閣之中。

“多謝嫂嫂了,不知嫂嫂今日前來尋我可有何要事?”將心中的疑惑解決了之後,安挽寧也有了心情想別的事情。因著安子越並不在家,所以阮氏平常幾乎甚少出門走動,多數時間都是在自己的小院之中看護教養安楠。

只不過,安子越已經來了書信,正德帝召他回京述職,他會盡快將事情都安排妥當,年節之前便會趕回,所以阮氏也有了心情出來走走。

“今日外間下了雪,想來妹妹已經許久不曾瞧見過這京城的雪景了,正好如今雪也停了,便特意來尋妹妹一起出去賞一賞這京城的雪景,說不定城東的梅林此時也已經開花了呢。”阮氏笑著將安挽寧拉了起來,讓她往外瞧瞧。

安挽寧一聽外面竟然下起了雪,這可是今冬的第一場雪,不由得興奮的開啟窗戶往外瞧去。只見窗外的枝杈之上果然已經落滿了晶瑩的雪花,地上也鋪上了一片的雪白,大地銀裝素裹,不過因著並未颳風,所以倒也不是特別的寒冷。

今日一早起來,便有暗部的人將胡大的訊息稟報上來,所以安挽寧收拾妥當之後便沒有出門,所以並沒有現竟然已經下過了雪。想來今早秦氏特意派下人來通知她不必去主院請安了,還讓青黛熬煮了暖身的湯水,便是這個原因。

安挽寧早些年一直在護國寺的後山山谷同養病的南宮逸一起研習佛法修身養性,這兩年她學成下山之後,大多時間也都是待在南方四處遊走,尋些奇異的珍稀藥草,山谷中的雪倒是見了不少,不過這京城家中的雪景卻是甚少見到的。

所以,今日一聽阮氏如此提議,安挽寧也甚是心動,稍作打扮之後便想隨著阮氏一同往秦氏所在的院落走去,有這等賞景的美事又如何能落下秦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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