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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誠邀請

“逸兄,嫂夫人,小弟此時可方便進來?”就在安挽寧和南宮逸兩個人分析著冷月寒是否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真實身份,思慮著下一步應該如何去做的時候,冷月寒便出現在了安挽寧和南宮逸的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吧。”安挽寧被南宮逸一勺一勺的喂著,很快便填飽了肚子,於是安挽寧便趕緊催著一直忙活著服侍她吃飯的南宮逸趕緊也去一旁吃點東西,所以在聽見冷月寒敲門時,安挽寧便出聲應了一句。

而南宮逸則是不情不願的在安挽寧威脅的目光之下,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如風捲殘雲般的掃著桌子上的食物。昨日一夜南宮逸都在幫助司徒莫給安挽寧治傷,精神一直高度緊張,若不是最後司徒莫給他為了一些安神的藥,他怕是此刻還強撐著坐在安挽寧的床前緊緊地盯著她呢。所以,經過一夜的小號,南宮逸現在也確實是餓了。

站在門外的冷月寒耳尖的聽見安挽寧低沉的應答聲,便輕輕地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見南宮逸此時正在用飯,也不去打擾。而是直接便站在了安挽寧的床前,對著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安挽寧,輕聲問道“嫂夫人你今日可覺得好些了?”

安挽寧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多了。”

“嫂夫人你沒事便好,昨日之事全都怪我,若是我再小心一些,你也便不會受如此重的傷了。”冷月寒一臉愧疚自責的站在安挽寧的床前,瞧著面色蒼白又虛弱至極靜靜地躺在床上的安挽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彌補。

“誰又能夠想到在那個時候除了杜縣令之外竟然還會有黑衣刺客在伺機行動,此事若是真的要細說起來,還是應該怪我們幾個,若不是我們想要深入虎穴好好的查一查這杜縣令的底細想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你也不會為了營救我們而陷入那樣危險的境地。所以,你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的。”

安挽寧朝著冷月寒搖了搖頭,對著他解釋道。因為已經服了保命的藥丸還有一些其他的靈藥,所以如今安挽寧雖然身子依然虛弱,但是精神卻是還不錯,這才有力氣能夠和冷月寒說話。

“嫂夫人對我可是有著救命之恩,如此大的恩情,我如何能夠不放在心上。而且,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是要怪我,若不是我,嫂夫人和逸兄還有司徒兄幾人也不會受此牽連。”冷月寒十分愧疚的對著安挽寧說到。

安挽寧面上微微一愣,十分不解的望著冷月寒,對他說道“為何要如此說,昨夜之事真的是怪不得你,你不必如此內疚自責。”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安挽寧的心裡卻是閃過一些瞭然,心知冷月寒此時恐怕是準備向他們坦白自己的身份了。看來,經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冷月寒已經調查清楚昨晚那些黑衣刺客的來歷了。

果然,冷月寒見安挽寧面露不解,臉上便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低著頭,小聲道“其實,我不叫寒月,我真正的名字是冷月寒。”

安挽寧皺了皺眉,望著冷月寒的面孔,疑惑的問道“天雲太子冷月寒?”

“嗯。”冷月寒見安挽寧一下子便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也不驚訝,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若是他的猜測沒有錯,那麼只要他說出名字安挽寧便一定聽說過。

但是不管怎麼樣,安挽寧救了他是真的,這幾日他們之間的相處也都是真誠的,所以冷月寒還是開口解釋了一下。“月寒並非有意隱瞞,只是我堂堂天雲太子突然來到天凌遊歷,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不得已之下才化名為寒月,還望嫂夫人和逸兄不要見怪。”

安挽寧見冷月寒真的是十分的真誠,言語之中並沒有摻雜半點的陰謀和算計,也是頗為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們幾個人也是用了化名,並沒有告訴冷月寒他們的真實身份。不同於他們一早便知道了冷月寒的身份,冷月寒其實對他們幾個是一無所知的。

所以,聽到冷月寒說完之後,安挽寧便動了動嘴,想要對他解釋“其實,我們幾個……”

不過,安挽寧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冷月寒揮手打斷了“我知道逸兄和嫂夫人幾人也是用了化名,不過這並無什麼要緊。雖然大家的名字是假的,但是這份情誼卻是真的,這一路上逸兄和嫂夫人幾人對月寒都是十分的照顧,月寒心裡都清楚。”

“只不過,月寒還是十分的好奇逸兄和嫂夫人幾人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昨日司徒兄情急之下曾經喊出過逸兄的名字,月寒也曾耳聞過,心中也有了一個小小的猜測。”

冷月寒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那千鈞一之際,竟然會是相識不過幾日的安挽寧捨身相救,其實他當時真的差點就以為自己會命喪當場的。

雖然冷月寒和安挽寧還有南宮逸等人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經過了這幾日的相處,對於安挽寧和南宮逸幾人的性子冷月寒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以冷月寒自己的瞭解,他並不認為安挽寧會是如此的天真善良,對於自己一個相識不過幾日的人都能豁得出命去。

而且,昨夜司徒莫在情急之下直接叫出了南宮逸的真名,自然是被就站在他們旁邊的冷月寒給聽了個一清二楚。而冷月寒作為天雲的太子,對於前段時間突然聲名大噪的天凌逸王南宮逸又如何能夠不清楚。

所以,今日冷月寒來看望安挽寧的傷勢,一來是為感謝安挽寧的救命之恩,二來也是為了求證自己心裡的想法,想要知道此南宮逸和彼南宮逸到底是否是同一個人。

此時,身受重傷,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的安挽寧看著冷月寒如此真誠的擔憂,心中頗有些不自在。原本安挽寧就知道冷月寒的真實身份,所以其實她救冷月寒的動機並不單純。

因為安挽寧知道,若是冷月寒在天凌出了意外,而最後被查出來當時在他身邊的人乃是天凌的王爺南宮逸,那麼即便這件事情不是南宮逸做的,也會被認為是南宮逸的主謀,那些想要挑起兩國戰爭的人,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利用,到時候南宮逸一定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因此,為了不讓南宮逸陷入那樣艱難的局面,安挽寧這才奮不顧身的撲過去救了冷月寒。雖然說安挽寧救冷月寒的原因中夾雜了一絲小小的目的和算計,但是絕大多數原因也還是因為她是真心想要救冷月寒的。

說起來,安挽寧如今已經十六歲了,而冷月寒才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雖說是在皇宮那個大染缸里長大的,但是很難得的竟然還保留了一絲純真,在安挽寧的眼裡,冷月寒本就如同像是她的弟弟那般,所以她也是真心想要救他的。

如今聽到冷月寒如此光明正大的沒有半點旁敲側擊或者是其他方式來拐彎抹角的打聽他們的真實身份,安挽寧不由得對冷月寒這個小小年紀的天雲太子更多了一份好感,張了張嘴便要將他們的真實身份告訴冷月寒。

但是,不等安挽寧開口,以最快的度將桌上的食物收拾乾淨填飽了肚子的南宮逸,卻是搶先一步坐到了安挽寧的床頭,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這才轉過頭去對冷月寒說到“南宮逸,出自天凌皇室,宋乃是我母族之姓,所以在外行走我便一直化名宋逸。”

既然冷月寒也是痛痛快快的將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說了出來,南宮逸自然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完全沒有半點必要還要藏著掖著的不告訴他。更何況,冷月寒敢這麼直接的說出口問出來,便一定是對他們的真實身份有了猜測,而且還是十分有把握的猜測。

果不其然,在南宮逸說完之後,冷月寒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對著南宮逸笑道“昨夜聽司徒兄情急之下喊逸兄為南宮逸,月寒的心中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南宮這個姓氏並不多見,而天凌的皇室便是姓南宮,而且前段時間聲名大噪的天凌逸王便是這個名字,又恰好也是剛剛大婚,同逸兄和嫂夫人的情況完全對的上,因此月寒便明白了。”

南宮逸聽了冷月寒的解釋,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預設。

“寧兒,你身上有傷,應該靜養,便好好休息,為夫同月寒兄出去說說話,你不必擔憂。”南宮逸給安挽寧掖了掖被子,對著她柔聲的交待了一番,便示意冷月寒他們兩個人出去說話。

至於這個稱呼,既然冷月寒在知道了他們的真實身份之後都沒有改,便說明冷月寒是真心想要同他們交這個朋友,所以南宮逸自然也不會傻乎乎的主動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