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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章 離開

這麼些天以來,我雖說也沒怎麼給傾陌好臉色,但最起碼也沒有將話說的這麼重,這次恐怕是真的傷了他的心吧。聽說他也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但是在我面前卻一再的壓低自己的身份,這便是他的真心吧,而我怎麼每次都辜負呢?即便再愛,即便再能忍讓,終歸是要有一個限度的,他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不知道會不會像上一次一樣再原諒我。

這樣想著我的腳步卻慢了下來,我怕見到他,怕這次又只是一個玩笑,怕他會再次為了他夫人對我拔劍相向。

我不禁笑了,即便再被他算計一次又怎麼樣呢?即便這麼久以來他在我身邊對我說的話都是玩笑又怎麼樣呢?他能放下身份,放下尊嚴,用了這麼久來和我開一個玩笑,我不過是多信他一次,難道還笑不過他嗎?

但願這一次,你不會讓我失望。

我來到菩提聖使這裡,聽說傾陌以前沒事就喜歡到菩提聖使這裡來,我一直不明白這兩個性格天差地別的兩個人怎麼就能成為了朋友,或許是兩個人都有心吧。

我找遍了整個菩提園也未見到傾陌的身影,難道這次是我錯了?

“緣,果真是妙不可言啊,”這時身後一個聲音悠悠嘆道。

我一回頭,正看到白蒼蒼的菩提聖使看著菩提樹感嘆。我還從未見過有人這麼喜歡將自己弄成老態龍鍾的模樣,問道,“聖使為何對現在這副模樣情有獨鍾呢?其實你年輕一些長得也是不錯的。”

“你的眼光倒是不錯,”他笑道,真是為老不尊,“傾陌不在這裡。”

我面色一窘,他怎麼知道我是來找傾陌的?難不成只因我上一次的目的是尋傾陌,所以這一次也來尋他嗎?我乾笑一聲說道,“我是來找聖使你的。”

他顯然並不信我的話,但也沒有直言揭穿,說道,“那我這三千年的時光總算沒有白等。”

三千年,用來等我?他等我做什麼?幾乎從我一出生就開始等我了,我敢肯定前一千年我從未見過他,別說是他,那一千年我幾乎就被軟禁了起來,從未出過後山半步,難不成他見過我了不成?我不解地問道,“聖使等我做什麼?”

“聽說你樣貌出眾,天賦在仙界也是少有,我不免好奇而已。”

從我問出這句話時就已經猜到他不會和我說實話,不說也就罷了,偏偏還愛說一半留一半,無故讓人心裡揪得緊。聽說高人都是這樣,為了在別人心裡產生一種神秘感,就喜歡說話神神叨叨,讓人摸不著頭腦,等真相出來時,若說對了,別人會恍然大悟,對其崇拜有加,若是說錯了,估計不可能會錯,留下來的那一半就是為了自圓其說。明白這一點,我也不再過多追問,便說道,“聖使可是知道了若錦的菩提果未結出的原因?”

“我已經見過呈若錦,並未看出有何異常,”說著他目光深邃地看著我,又加了一句,“他看起來也不像清心寡慾之人。”

難不成真被若錦說對了?我問道,“會不會是因他動情過早,導致菩提果夭折了?”

“有這個可能,”他說道,“但是,對於仙界的任何一個人,我只要看一眼便能知道他的緣分如何。”

這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如果是修為比他高的人呢?不對,他已經是上神級別,即便哪個仙修為比他高也在他之下,畢竟修為再高也只是仙。但是說話還是應該留一點餘地才是,我說道,“或許有什麼例外吧。”

“絕無可能,”他說道。

我無語地看向他,半天憋出一句話,“這不已經出了一個例外。”

“除非他不屬仙界,”他凝眉沉思起來,我剛想反駁時,他又說道,“還有一種可能。”

我乾等著也不見他繼續說下去,急死個人了,便開口問他,“什麼可能?”

“他不是呈若錦。”

我被他這句話驚了一下,沒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看到的是假的?應該不會,如果有人混入我天虞定然能被現,那他指的是什麼呢?

這次他沒有讓我久等,自己自言自語了起來,“究竟是誰還需要觀察,不過既然他到了天虞,或許與你有緣。”

天虞又不是我一個人,真不知道他是有怎樣的信心說出這句話,但我也無法否認,因為我和他確實有緣。可是這份緣分中似乎缺了些什麼,否則我不會總是先遇到傾陌再遇到他。說到傾陌,我是不是將他給忘記了?分明是來找他的,怎麼就把目的給忘記了呢?難不成我們之間的緣分其實也少點什麼,不然他怎麼總是先遇到滄澄呢?我問道,“聖使,我的菩提果為誰而落?”同時我在心裡一陣碎碎念傾陌,你還是再等我一會吧。

“疏憶沒有告訴你嗎?”他詫異地看著我。

我也詫異地回視他,“或許疏憶功力太淺,未能看出。”

“其實你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可那是我自己的答案,我想知道你說的答案是否相同。”

“既然你心裡已經篤定了那個人,又何必要問我呢?如果我說是他,也不過是與你心中所想相同罷了。但是倘若我說不是他,也不能改變什麼,反而卻要讓你煩心,倒真不如不問。”說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不,”我否定他的說法,“如果你說是他,對我來說豈不是錦上添花?”可如果不是他,我又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