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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冤家路窄

也不知道鮭長什麼樣子,根據洪大夫表述也只得知其狀如牛,聲如犁牛,背上有一對翅膀,能飛幾丈來高,有這種動物嗎?那為什麼不叫做牛,亦或是飛牛。

管它應該叫什麼,儘快逮一頭回來才是正事,至於應該叫什麼,還是留給好奇心重的人去研究。於是我掏出地圖研究起來,這都畫的什麼玩意啊,瞅了半天也沒瞅出個大概,還是找個人問路吧。正巧前方不遠處有位挑著一擔柴的大叔正巧路過,我迎了上去,問道,“大叔,你知道柢山怎麼走嗎?”

大叔放下肩上的擔子,用衣袖粗略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了看我的模樣,說道,“丫頭,你去那裡做什麼?那裡可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

我看起來這樣像普通人?我一直以為自己比普通人弱些呢。不過這位大叔看起來確實是真心為我著想,我很感動,便說道,“大叔,那裡我必須得去,你還是告訴我該怎麼走吧”。

大叔又說道,“你一個丫頭非要去那裡做什麼,且不說那山上毒蟲野獸有多兇險,就那山腳下現在還在打仗,你連靠近都難。大叔勸你呀還是趕緊回去。”

在打仗嗎?這我倒是不怕,只要是人就好,大不了我繞過去,只是山上有毒蟲野獸該怎麼辦好呢?我確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啊,當初怎麼就沒讓師父教我武功呢?這幾招防禦的陣法能趕走野獸嗎?算了,不能想太多,想多了只會讓我卻步,不管怎麼說,柢山我是去定了,只是大娘,若是我真沒回來,你可千萬別怪我啊。鼓起勇氣,算是安慰自己吧,我說道,“大叔,你別看我瘦弱,其實我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什麼毒蟲野獸的根本不在話下,那些東西我都不怕,又怎麼會怕戰爭呢?”

大叔看了看我,笑著搖了搖頭,擺明了是不相信我。我自尊心大受打擊,決定用實力說話,便說道,“大叔,你看”。緊接著我從他面前消失了身影,看著他那驚駭的神情,我很滿意,撤掉隱身術,說道,“大叔,你看現在能不能給我說柢山在哪啊?

大叔完全一臉崇拜的表情,指著西北方說道,“這條路是最近的,用不了半個月便能到達柢山。”說著又湊近我低聲說道,“只是前方有一片樹林,聽說近日不*穩,你雖然有些本事,但到底還是一個丫頭,也沒有一個人陪著,還是多加小心為好”,他這樣子倒像是怕誰聽到一樣,我左右看了看,這裡也沒有其他人啊,他在顧慮什麼?

聽著他真心實意的關心,我覺得眼眶微潤,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而真正關心我的人卻不多,大娘對我那樣好,我絕對不能讓她有事。所以我向大叔道了謝便向西北方向而去。

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不長眼,天下壞人多不勝數,為何他們能逍遙一世,禍害人間。而大娘待所有人都好,她用真心換來的卻是孤苦一生、疾病纏身嗎?這天下何其不公。

所以就算希望渺茫,就算前途兇險萬分,就算付出我這條小命,我都要救她。人生很難做幾件性命攸關的大事,既然要做,就不能瞻前顧後,畏畏縮縮。

趕了兩天的路,還是不累不餓不冷,雖說這樣是好事,但是我腦中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詞迴光返照。而這道光返得著實有些久,就算沒有任何不適,可我還是會心生懼意,師父,你到底在哪啊,能不能出來給我一個解釋呢?

前方一片林子,黑壓壓的,看著怪滲人,而周圍的風還冷颼颼的,雖說快入冬確實該冷了,可這冷不止是徹骨,更多的是心裡的一陣寒意。這風絕對不對勁。

我立刻加強心中的警戒,還在向上天祈禱,一定要保佑我順利透過這片林子。

明知上天不長眼,我還不長腦子的求他幹嘛,突然我感到一陣勁風從身後襲來,還沒來得及躲開,身體已經向後倒去,究竟是誰,竟然還玩起了偷襲?

等我從地上爬起來,周圍圍了幾隻小狸子,一二三四五,我數了一圈,竟然一個都不少,還真是冤家路窄,這四年,它們還長進了不少。而我怎麼明顯退步了呢?居然連妖風都認不出了。

“小丫頭,上次被你暗算一次,我們已經找了你四年,沒想到今日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其中一個狸子惡狠狠地說道,我看得出它眼中的恨意。

果然恨能讓一個人長久地記住另一個人,我不過是算計過它們一次,又沒有傷誰性命,至於對我這般念念不忘嗎?更何況當年我十六,如今二十,變化的可不止是個子,還有相貌,它們竟是能一眼就把我認出來,真是佩服。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它們狸多勢眾,而我又不會攻擊。它們當年都能被我誆住,說明腦子也不好使,至於這四年來有沒有長腦子,還是試試再說吧,我說道,“你們認錯人了,我沒見過你們啊”。

果然剛說話的那只有些猶豫,眼神一直在我身上飄忽,果然沒有長腦子,我讚歎。

誰知左側那隻卻開了口,“大哥,這丫頭狡猾的很,可不能再上她的當”。我當即難以置信地瞅向它,“你是女的?”

它有些惱怒,瞪著我,“死丫頭,你活得不耐煩了,老孃這絕世的容顏豈是讓你詆譭的?”

我自知說錯了話,趕緊改口,“漂亮姐姐說的是,我這是口誤,口誤”。

它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塊銅鏡,捋了捋腮邊的兩撮毛,最後又說一句,“唉,長成這樣,可讓別人怎麼活?”

我當即感覺到一陣噁心,而這感覺又這樣強烈,居然讓我表現了出來。那母狸子立刻炸了毛,氣得指著我大喊,“殺了她,馬上殺了她”。

這可怎麼辦?我當機立斷,先佈置一個陣再說,結果只困住了一個,我欲哭無淚,還好是我正前方那母狸子口中的大哥。

而那母狸子給了我一個飛腿,我被踢中飛了出去,又被身後的一個狸子踢了回來,待到落地時,渾身巨疼,我只覺得內臟都快出來了,這下手可真是狠啊。

看那母狸子一臉奸笑地向我靠近,再靠近,我向後挪了挪身子,就算死在其他狸子手中,我也不願死在它手裡,你想要快感,我偏不滿足你。

“大哥”,有一個狸子正在使勁劈我佈下的陣法,被困住的狸子在裡面也沒閒著,只是沒有一點效果。看這情形我頓時計從中來,既然無法困住它們,可我能困住自己啊,至少它們暫時傷不了我。

我嘴裡很快念出一道咒語,迅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個小小的保護圈,將衝向我的幾隻狸子彈開,看著它們咬牙切齒的模樣,我開懷大笑,風水不是年年都能輪流轉的,跟我鬥,小樣。

“給我使勁劈,一定要將她宰了”,那母狸子憤恨地說道。然後我看著它們幾個現出原形,朝我衝過來,被彈開,再衝過來,再彈開。只有一個狸子在那邊解救它們大哥。看來幹掉我比救自己的大哥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