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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夢境之人

我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追著他的腳步跑了起來,突然現自己的身體劇烈晃動起來,晃的我幾乎站不穩。眼前的虛無逐漸消退,眼前出現一片黑暗,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原來又是一場夢。

我現曲赭汐正坐在我旁邊,臉色已經恢復如初,“你沒事了?”我很開心他能好起來,沒有辜負我的一片苦心,我看了看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口,看來是他做的。

“以後不許傷害自己”,他說道。

我知道他是關心我,可是我也不想讓他死啊,所以說道,“沒事,反正我很快就能好起來”。

他的臉上突然變得難看起來,語氣中也包含了一絲責備,“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死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動怒,有那麼誇張嗎,就是放了點血而已,便說道,“怎麼會呢,你也知道我的身體不同於常人,很快就能好的”。

“我說過這把劍來歷不凡,你怎麼能用它傷自己,若是我再晚醒來一刻,你的血就會流盡”,他神情緊張,看來說的是真的,難不成他是被我的血嗆醒的?我當時哪裡會考慮這麼多,只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同於常人,忘記了他的劍也非比尋常。他又說道,“還好傷口不深,血暫時止住了。不管自己體質如何,以後都要愛護自己的身體。”

“哦,知道了”,難得他為我多出一些表情,雖然眉頭是皺著的,語氣是清冷的,表情是氣憤的,不過我還是覺得有種被心疼的感覺,心裡絲絲竊喜,小聲嘀咕道,“下次我換把普通的”。

“你說什麼?”他又用危險的目光看向我。忘記他的耳朵這麼好使了。

我趕緊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對了,這裡是哪裡啊?”難道這是崖底?不過看起來不像啊,四周沒有看到高聳的山脈。

“柢山的另一面”,他說道。

不是說好的跳崖嗎?怎麼到了另一面,我很疑惑地問道,“我們不是跳崖了嗎?”

他亦是用疑惑的眼光掃視著我,“嗯,我們現在在懸崖的另一邊。”

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他說的跳崖和我說的跳崖不是一個意思,我當時以為必死無疑所以選擇了較為體面的死法,所以我說的跳崖是向懸崖下面跳,而他還能看到絕處逢生的機會,所以他說的跳崖是向懸崖的另一面跳,果然他就連腦子都比我的好使。我怎麼能告訴他我會有這樣愚蠢的想法呢,所以說道,“我們不是應該在懸崖邊上嗎?”,跳個崖不過是瞬間的事,當時以為我們是在墜落,所以沒敢睜開眼睛看,現在想想,他似乎抱著我跑了很久。

“路上有蛇,你說過你怕蛇,”他的話又讓我感動一次,我只是隨意提過一次,沒想到他會記得,還會在意。

“那你有沒有被咬到?”我說這話絕對不是詛咒他的意思,而是因為他抱著我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手來對付其它東西,若是有蛇咬他,他也只能咬牙忍受。

“我沒事”,他說道。

我怕他敷衍我,或者是怕我擔心而不告訴我,所以再次確認道,“你真的沒事?”

“嗯,”他回答道,又恢復到了面無表情的狀態。看著他這副生無可戀的狀態,我真怕他哪天想不開自我了斷了。他見我不信,只好說道,“我度很快”。

也是,以他的度,那些蛇還沒開口時估計他就沒了蹤影。但是要用那樣快的度也需要付出代價吧,所以當我睜開眼時看到的便是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你的傷怎麼樣了?”我並不能確定自己的血是否能夠幫他。

“無礙”,他說道,“你的血沒什麼作用,以後不許再傷害自己”。他又來命令我,我不服氣,頂了他一句,“誰說的,還能解渴不是嗎?”我甚至能感覺到說完這句話後周圍的溫度又降低幾分,還是轉移他的注意力比較好,便可憐兮兮地看向他,“我餓了。”其實我是真的餓了,可是又怕他不信,只好說道,“可能流的血太多了吧,現在肚子餓的難受。”

果然這句話很有用,他應該是覺得虧欠我吧,便扶起我,說道,“能走嗎?”

雙腿還是有些虛,不過我向來要強,不會矯情,所以說道,“嗯,走路還是可以的”。我說這話完全是以為他會扶著我些,若是這樣,走路還是沒有問題的,可誰知他把我扶起來後竟然率先向前走去,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好朋友應該相互幫襯的懂不懂啊他。

我只得強撐著顫顫慄慄的雙腿去跟上他的腳步,卻沒想到完全力不從心,最後還是向地上倒去。

他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扶住我,我挺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借我點力氣就好,我自己能走”。

他不搭理我,轉身在我面前蹲下,說道,“上來”。我不好再逞強,只好趴到他背上。他的背很舒服,我將臉貼在他肩上,迷迷糊糊想要睡覺。

“剛剛我可能夢到你了”,我恍惚說道,

“我知道,”他說道,說的我一個激靈,又一愣,他怎麼知道的?

“你在叫我的名字。”

我想起來在夢裡確實是在叫他,原來都被他聽到了,好尷尬,臉也好熱,我問道,“你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嗎?”

“不喜歡,”他說道,“白色過於耀眼”。

“可是你在我夢中一直都穿白衣服啊,師父說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看來這話不假”,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