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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被舉報了

一間寬大的會議室中,幾位民警正在快除錯錄音錄影裝置。

牛待興坐在沙上,神情看似冷靜,但緊握的雙拳卻表示他十分緊張。

高小飛一臉憂慮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審訊和尚一夜,對方死活不開口,沒有拘留下去的理由,只好放了。

被他臨時拉來的梅前,則一臉興奮。

嚴青帶著幾名警官從門外走了進來,然後坐在牛待興左邊的沙上。

“小牛啊,我有必要告知你,誣陷他人,也同樣是犯法的。”嚴青說完這句話,不等牛待興說話,又指了指身邊的幾個人說,“這幾位是省廳下來協助咱們破案的領導,因為涉及機密,他們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獨立調查,如今他們對案子的分析和咱們的有些出入,好了,高小飛你問吧。”

“等一下!”坐在嚴青邊上的一位警官突然打斷了詢問。

“我聽說高小飛同志和犯罪嫌疑人平安是比較要好的朋友?”這位警官嚴肅的問到。

“是啊!不對,平安什麼時候成了犯罪嫌疑人了。”高小飛生氣的問。

“這位警官是省廳督查處的領導,名字叫做黃沙。”嚴青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黃組長在獨立調查時,將平安定義為犯罪嫌疑人了。

“什麼?不可能?”高小飛和梅前都有些不可思議的說。

“我們的確掌握了一些線索,眼下,不是這位同志也來舉報了嗎?”黃沙說。

“你們的調查是如何做的?我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梅前站起來問到,

“你們每天都和那個平安走在一起,因為紀律,所以沒有通知你們,好了,現在我們先聽聽這位同志的舉報內容。”黃沙說。

早已等候多時的牛待興,似乎現黃沙這邊更傾向自己,於是大膽的說“我爸要舉報的,根本不是什麼警察!他一開始要舉報的,就是陳乃榮!”

“不對,我們手裡有你父親打給平安的電話錄音,他清楚的說是警察!”高小飛理直氣壯的說。

“我爸給平安打電話時,我就在他身邊,是我勸說我父親不要在為了我幹違法的事。”牛待興說著說著,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牛待興說,他一直都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如果不是因為吳安的一次引誘,他該成功考上大學,成為一名大學生。

“陳乃榮的手下吳安,和我爸是多少年的死對頭了,去年秋天的一天,他喊我出去吃烤串,說是希望我給我爸說下,他想認慫,以後網約車這一塊,他讓給我爸做。”牛待興說,“我向來反感我爸拉幫結夥,就斷然拒絕了吳安的提議,可他卻趁我不注意,給我紮了一針,我當時沒注意,以為他惱羞成怒,拿什麼尖銳的東西紮了我,結果到了第二天,他又攔住我,又給我紮了一針,然後問我爽不爽。”

去年的牛待興,還是一個剛滿18歲的娃娃,在被吳安強迫紮了第二針後,他感覺非常興奮,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從吳安手中接過了一盒藥劑和一把針管。

自此之後的幾天,他已經漸漸意識到自己可能注射了毒品,但因為太迷戀那種感覺了,再加上吳安送的藥劑和針管都是現成的,就又斷斷續續的注射了一段時間。再後來,吳安又66續續的送給了牛待興一批註射用毒品,直到他染上了毒癮。

“我爸是最早現我吸毒的,說實話,我吸毒之後,腦袋裡什麼都裝不進去,就想著沉寂在那種似是而非的感覺中,我爸和我在澡堂洗澡時,無意現了我胳膊上的針孔,這才知道了我吸毒,我無奈之下,就實話實說了出來,我爸把我鎖在家裡地下室,然後喊了一堆人,說是準備搞死吳安,我當時害怕的要命,又正好毒癮犯了,就求我爸為了我,不要搞吳安,要和吳安好好的,讓他繼續給我供貨。”牛待興留著眼淚慢慢簡述著,高小飛則結合之前審訊任六時的內容,認真聽著。

也許是為了兒子,一向要強的牛建,這一次低了頭。帶著一群人叫囂著要摘掉吳安腦袋的他,卻奇蹟般的和吳安單獨聊了一會後就和解了。

“我爸和吳安和解後,給我帶回了毒品,還安慰我說,吳安給了我們家補償,給了他一份‘富貴活’,幹得好的話,一個月賺幾萬塊不在話下……”牛待興此時已經抱頭痛哭,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到,“我一直想要戒掉毒品,但沒有毅力,偶然間我知道了我爸為了我竟然給陳乃榮販毒,我就,我就,我不能這樣下去了呀,所以我就勸我爸舉報、自,我也下定了決心,準備去戒毒所戒毒,於是,我爸這才給平安打了電話,可是,可是沒想到的是,平安竟然是這個販毒團伙裡的幕後黑手。”

說到這裡,牛待興將一部手機放到了黃沙的面前。

“為了害怕遭遇不測,我爸在給平安打第一個電話前後,我都錄了像,這就是當時的影片資料。”牛待興說。

“技術人員連線一下,把影片投放在大螢幕上。”黃沙像是看到了寶物一般,趕緊要求技術人員投放。這一舉動,被高小飛看在眼裡,悄無聲息的皺了皺眉頭。

影片開啟了,只見牛建坐在自家沙上,沙前的茶几上,擺放的菸灰缸裡,全是菸頭。

“興娃,準備好了沒有,我可以打了嗎?”影片中,牛建對著鏡頭問到。

“好了爸,你打吧!”牛待興的聲音從場景外傳了進來。

“平安記者嗎?”

“我叫牛建,是一個計程車司機,我有個大料想要報給你。”

就在這時,影片裡的牛建突然感覺手機在響,看了看手中的手機,臉上展現出恐怖的表情。

“爸......”

牛待興現父親的舉動後,小聲提醒了一聲。

“哦!”牛建愣了一下,“不行的,我不能露面,我害怕。”

“我要舉報!”牛建似乎做了很重要的決定。

“不是這個,我要舉報的是個警察,他有嚴重違法行為。”影片中,牛建看起來很不對勁,有些慌張的說。而一旁的牛待興則有些奇怪的看著父親。

“沒有,平安記者,你要是感興趣,就等我給你再打電話,我的手機設定了只能打,不能接聽,所以你也不要給我打電話。”牛建急匆匆的說,神情已然大變。

“額,今天先這樣吧!”對話結束,牛建放下手機,沒過幾秒後,又舉了起來,點出一張照片對牛待興說,“興娃,你看這張照片,上面和陳乃榮合照的是不是平安?”

“啥?不是,爸,你不是要舉報陳乃榮嗎?怎麼說是警察?”牛待興說完這句話後,影片結束。

會議室中,觀看影片的人們,還在回味之中。

“是的,那張照片就是這一張!是陳乃榮和平安的合照。”牛待興率先說話,並取過手機,開啟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