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璐居然這麼說,我感動的不行,直接一把抱住了她。拼命的親她的臉,就是這張臉,這個人,陪伴了我一年多,讓我過了一個完整的初戀,也就是初戀,在即將分開的時刻,會是這般的痛徹心扉。
我看了眼外面的月光,起身,把窗簾給拉上了。
要不是痛徹心扉,誰又記得誰。只是雲和月。相互以為是彼此的盈缺。
不能呼喊,已破碎,曾經最美。
我要解開自己的衣服的時候,蕭璐推開了我,說,“老公,讓我最後一次幫你解衣服吧。”我苦笑著答應,說好。縱引盡技。
解開了以後,什麼話也不說,就只是一個字。做。
我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我也懶得去想。粗略的估計,最少能有七八回,蕭璐也挺賣力的,嗓子都啞了。
最後,她流著淚,抱著我,我倆相擁在那裡,我吻去了她眼角的淚,鹹,澀澀的,卻是獨一無二的味道,蕭璐的味道。
也許很多年以後,我面向天空,面向月亮。想起曾經的她,淚流斷了線,只記得那曾經最美的回憶。
分手,不可怕,可怕的是以一種什麼方式來分手,兩人相互仇恨,巴不得對付早點死的那種分手,是最悲哀的,但也就是那種分手,最容易走出來,沒有一絲的不捨,有的只是三個字趕緊滾。
和那種分手截然不同的我和蕭璐,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依依不捨。
即使是十次八次,我倆依舊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甚至,那一次次,我都感覺不到以前的那種慾望,有的只是,無盡的眷戀、不捨、肝腸、寸斷、心如、刀絞。
她在我的懷裡,在我的胸口,畫著圈圈,嘴角揚起月牙彎彎的笑,輕輕的問我,“默默,如果我們再也見不到彼此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我咬咬牙,忍住彷彿下一刻就會從眼眶裡掉下的淚水,輕輕地道,“會。”
她手指停了下,又換了個逆時針在我胸口畫圈圈,又問我,默默,“說實話,是我,負了你,你,不怪我嗎?”
我微微眯起笑,心裡一痛,說不怪她,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卻不能怪她。
“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爸都這樣了,我要還是為了我自己的一己私慾,而強行佔有你,讓他就是死也揹著那樣的罵名、毀了清譽、毀了你一家,那我還是個人嗎?”
“璐璐,我先,得是一個人,一個有最起碼做人底線的人,然後,我才是一個男人,最後,我才是你男朋友,你懂嗎?”
她噗嗤笑了,說“你還懂得真多。”
然後她在我的脖子下面輕輕親了一口,跟蜻蜓點水似的,說,
“你剛剛,太猛。”
我笑的全身顫抖,不停的笑,這是我第一次聽她這麼說我,我是覺得好笑,逗樂,在這種悲情氣息嚴重的氛圍下,她說出這種話,的確夠逗樂,但我笑著笑著,那種積壓在胸口難受、不平等、不甘心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了。
她愣了,臉,緊緊貼在我的臉上,我的眼淚,掉在她的臉上,順著她的眼淚,一起流到她的脖子下,再順著我的脖子,一流直下。
我拼命的抱著她,親她的臉,她也緊緊地抱住我,我感覺到她的有些部位都被我擠壓的變形,但我依然沒有放開手,我好想好想,就這樣,死死的扣住她,把她揉我的心裡,揉進我的身體裡,讓她不跟我分開。
“璐……璐,為什麼咱們,非要分開。”
“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們。
為什麼狗日的命運是這麼的操蛋!
為什麼上天不公,為什麼老天無眼。”
“別說了,默默。”
她把我的腦袋,壓在她的脖頸下,任由我大聲的慟哭,她只是緊緊地抱著我的腦袋,貼近我的身子,在這狹小的,三十塊錢一晚上的小旅館裡,在這小小的空間小小的一片月光照耀下,我和她,兩個這個世界上底層的小人物,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自己的愛情,就只能躲在這裡,大聲的慟哭,僅此而已。
漸漸地,我好像睡著了,她也迷迷糊糊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現自己跟個蝦米似的,蜷縮在她懷裡,她好像是我媽似的,極具母性的將我摟在懷裡,我壓著她的手臂,睡了一夜。
以前她也壓著我的手臂睡過,我知道,這樣手臂第二天就會麻掉,而且會疼很久,我心裡有點疼,然後輕輕移動腦袋,可是卻碰醒了她,她睜開了眼睛,和我的眼睛對在一起,四個小眼睛,就這樣相對。
然後出了噗嗤一聲的笑。
“傻瓜。”我罵了句,她說,“你不也是。”
然後她就哎呦哎呦,說“自己手臂怎麼怎麼疼,麻了,怪我。”我看著她這樣,啥也沒穿,在我面前這麼可愛,我又把她壓下去了。
又是三四次過去,我腰都要斷了,筋疲力竭,沒有更多的力氣了,她這才問我,“夠了沒,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