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飄進王染的耳朵裡。
“終於叫來人了。”
王染從思索中回過神來。
他讓縣長劉祿去找上級官員求援,劉祿顯然跟自己的上級關係很一般,不然也不至於三天才搬來救兵。
仔細一想,劉祿讓人徵十年稅,明顯是撈一筆就跑的架勢。
既然撈一筆就要跑,自然也沒必要跟上級打好關係,他只要打點更上面的大老虎,讓自己調個好任就夠了。
王染眼珠一轉就想明白了劉祿的狀況。
他露出玩味的笑容。
劉祿徵十年稅搞得民怨沸騰,如果最後徵上來的錢滿足不了大老虎的胃口,不能讓他施施然地離去,他恐怕就要被這裡的百姓和自己的頂頭上司生吞活剝了。
難怪收稅官員明知道柴老漢交了一分稅錢,還要讓柴老漢再交一份。
想來劉祿給了下面很大的壓力。
在王染的思緒裡,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迫近府衙。
“喂!”
府衙外傳來劉祿的呼喊聲。
王染頭也不抬地屈指一彈。
嗖——
一枚硃紅色的令箭筆直地射了出去,重物落地,隨後傳來慌亂的聲音。
劉祿,卒。
讓劉祿找上級是為了鬧大動靜。
任務完成了就該死了。
死因嘛……
喂喂喂的,太不尊重人了。
王染慢悠悠地說:“不怕死就進來,怕死就回去請救兵,三天時間,我在這裡等你們。”
動靜還是不夠大,再鬧大點。
三天後
嗖——
一枚硃紅色的令箭筆直地射了出去,重物落地。
“殺!”
身披銀甲計程車兵魚貫而入。
王染勾動手指。
滴血的令箭從泥土裡飛起來,化作一道硃紅色的光輝,在府衙內左右彈射。
咚!咚!咚!咚!
士兵們頹然倒地,臉上殘留著恐懼和驚愕
王染抬手一招。
一個背後插旗的男人飛了進來。
這個男人瑟瑟發抖,連帶著背後的旌旗一晃一晃的,像有股陰風不停地吹。
活見閻王了!
哪怕是宮裡的大公公,也不能如此輕描淡寫地殺人啊!
木頭令箭穿鐵頭盔……
這是人能做到的事?
王染凝視著這個男人,這男人是個官,而且比縣長劉祿官大,因為他身上的怪異氣息比劉祿好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