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這麼說,老五知道嗎?”蕭海璟伸手就攬住了他:“你現在混得好了,父皇有什麼都和你說,我以後還要多仰仗你呢,別急著回去,我請客。”
說著,就把人往一旁摟過去,比蕭澤琰直接的多,看的紅景目瞪口呆——這還是剛才那個仗著身份的彆扭小子嗎?竟然被蕭海璟這麼給摟走了?也太簡單了點吧?
“我不去,我還有事……”
“什麼大事能不吃飯就去忙啊?聽哥哥的,不會騙你的,今天可是有兩道鮮菜,你得嚐嚐,不然就過就季節,想吃都吃不到了。”蕭海璟的話就等著他,一說話就不撒手了。
蕭澤琰擋住了紅景的視線:“還沒看夠?”
“太可惜了。”紅景嘆了一句,就看到阿澤臉色沉,忍不住笑道:“你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這好好的孩子竟然是個吃貨,說到有好吃的,就能套話,我還以為老四有什麼高招呢,這樣的是最好策反的。”
“你別小看他,他可是貴妃二子。”蕭澤琰拉她回房:“趕緊把你身衣服換了。”
給她準備過的衣服,她偏要按著自己的意思走,現在人也見了,再不換回來,丟的就是他的人。
紅景扁嘴:“換就換嘛,急什麼?就算他走了,也不會遠的。”
他前天給她安排的那件衣服,簡直一言難盡——審美就不說了,宮裝那確實是十足的大氣,可她穿……委實撐不起那份大氣啊。
而且那衣服一看就是趕工出來的,她自己會做,自然知道衣服的質量,她還有些擔心呢,不過既然他催促,她換上便是,左不過到時候尷尬了,再隨機應變。
衣服一換,人確實有些不同,惠林葉幫她穿的,穿完一番感嘆:“我一向覺得衣服很複雜,有丫鬟跟著,很必要,現在我知道了,難怪那些宮嬪都得有十個八個的宮女跟著,你身邊沒有,還真不行。”
蕭海璟硬拖著蕭津瑆去吃飯,要不是不好做那麼明顯,他還想勸幾壇酒呢。
“來來,你嚐嚐這個,嚐嚐這個,多吃點,多吃點……”
他勸著,自己吃的呼啦啦香。
蕭津瑆略帶嫌棄:“你別吃那麼響!你怎麼會有這種陋習。”——要不是這一桌的美味,他還真忍不下去。
好在他一說,蕭海璟立刻消聲了——他也是裝出來的,要是適得其反,那他不就得不償失了?
蕭津瑆確實喜歡吃,但他吃東西無聲,而且細嚼慢嚥,看的蕭海璟很滿意,若是沒有意外,他吃上一兩個時辰不成問題。——要知道,他是傳旨官,既然說了是即刻回宮,那就得在他動身的時候,他們也動身才行,否則就是抗旨不尊,所以,他得把人拖住了,給老三時間,那個紅景太冒失了,希望他拖延的這點兒時間能有用。
……
紅景換好了衣服,就直接過來後廚這邊——若是吃熱的,就按著蕭海璟的性子,肯定就在廚房附近。果然,就在廚房隔壁。
44o 操心
“我來給你加個菜。”
她親自做的,蛋花羹。修竹端著食盤過來,輕手放下。
蕭海璟直接瞪她,怎麼這會兒還過來?老三不交代嗎?
紅景視若無睹:“六爺,嚐嚐我的手藝啊。”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不是白說的,她現在這一身牙白宮裝,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大氣不少,蕭津瑆多看了兩眼,沒說話。
蕭海璟起身就推她:“你頭都沒梳就過來,別丟三哥的人了!”
紅景臉色一沉:“阿澤都沒說我……”
“他不說是因為沒看見,你直接過來的吧?”蕭海璟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推出門去:“這是要進宮的,你把自己收拾好了。”
紅景懂了,往裡面看了一眼:“那我就不多留了,我去收拾。”真是古板,她只不過沒換新型而已,頭可是梳過的!
蕭澤琰正在找她,見過過來,立刻拉住了:“你跑哪兒去了?快,梳頭去,我再給你說一下規矩。”
“哎哎,慢點!”她什麼都沒說呢,就這麼被調來調去,坐在梳妝檯錢,是張梅氏親自給她梳的頭,因為國喪,飾不能用金、珠寶,只用純素銀飾,饒是這樣,紅景也只用了兩樣。
蕭澤琰在一旁說:“現在這一時教你也來不及了,我只說兩點,一定不要正視,一定不要最嘴犟。記住了,記好了,千萬別犯。”
“第一點沒問題,但第二點……要是誣陷我呢?我也得認了?”紅景無語:“肯定各種坑都挖好了,就等我一腳踩進去呢。”
“那你到時候跟緊我,千萬別獨自走。”
蕭澤琰不放心,紅景的性子,實在太不合適去宮裡了。
“你放心,我肯定跟著你,畢竟我人生地不熟,而且你樹敵那麼多,我可不想稀裡糊塗的就沒了小命,對了,你一直讓我記著,你自己記著沒有,我給你的藥,你要隨身帶著,防身用的。”紅景點頭應下,又反過來交代他。
“你不用為我操心了,顧好自己為上。”蕭澤琰看著她的頭梳好,擺手讓張梅氏出去,低聲說:“你不要多說話,那些人都是見縫插針的,你要是漏了什麼,補救不回來。”
她點頭,看著阿澤這麼嚴肅,她有點緊張,拉了一下裙襬,她開始找防身的東西,一定要便攜,刀劍是不太可能的,只能得是藥物,此時只恨這些瓶子都太大,她一時挑的糾結。
若是混合了,解藥一時都沒有,她現在也沒有時間再配了,還用那瓶無色無味的好了,比較方便。
……
蕭津瑆有些不自然的走著——他吃撐了。雖然極其不想承認,但不由的得說,真好吃。
“呃~”
一不小心打了嗝,他急忙掩口——
“我又不笑你,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才好。”蕭海璟說的不笑,已經笑的收不住了。
蕭津瑆瞪了他一眼,反被攬了肩,身後有人咳了一聲,他頓時掙開蕭海璟的手:“不能再耽擱了,現在回去,晚上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