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感覺出來，宋丹芙啞然。

拉著顧頃淺到沙坐下，她的正事還沒說，可沒有時間和他探討吻的專不專心。

“熙熙今天問到我關於她姐姐的事情，說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和她母親覺得那是某種暗示，我懷疑是人為的，你幫我想想誰比較有這個可能。”一坐下，宋丹芙直接切入主題。

“夢，暗示，還是關於她姐姐的。”顧頃淺將她的話串聯了一下，問道“她姐姐不是死在那場陰謀裡嗎？現在算起來也有八九年了，現在才來問你。”

“對。”宋丹芙點頭，把袁熙熙跟她說的夢裡情景轉述了一遍。

顧頃淺聽後，微微凝眉，半響後他說道“夢沒有科學依據，在醫學上站不穩腳，也談不上什麼暗示，就算有應驗的，那也是巧合，你為什麼會懷疑這是人為的？”

“顧炎琛被催眠過，我也曾經遭暗算過，所以……”

“這些都不能說明什麼。”截斷宋丹芙的舉例，顧頃淺直接告訴她。“丹芙，沒有真憑實據，那個夢，也就只能是個夢。”

宋丹芙有些沮喪，她明白顧頃淺的意思，她現在還像頭蒼蠅，上哪兒去找真憑實據。

顧頃淺伸手輕撫她的臉，取笑她道“這就沮喪了，那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一定能讓你精神百倍，來，給老公笑一個。”

睇了他一眼，宋丹芙不置可否的微微扯了下唇角。

“這麼敷衍。”顧頃淺挑眉。

“你到底要不要說。”宋丹芙沒耐心了。

“說，當然，要說。”顧頃淺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正色道“宋筱菱昨天出獄了。”

“什麼？”宋丹芙一驚，倏然站起身，瞪圓了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顧頃淺。“你昨天怎麼不說？”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顧頃淺拉著她重新坐下，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輕輕地摩擦著。

“那麼，熙熙的夢，真的有可能是她在背後搗鬼。”宋丹芙猜測道“她又和苗家的人聯絡上了。”

宋丹芙沒有忘記，宋筱菱曾經設計過她。

“因該不是。”顧頃淺說道“苗家的人不會被任何人僱傭，除非對自己有益處，他們才會出手，宋筱菱對付你的時候，因為你和我的關係，苗家人才出手，袁熙熙生活圈子單純，沒有什麼對苗家有助益，所以我斷定，不是苗家人所為。”

“世界上，應該不止苗家人才會巫術。”宋丹芙說道。

“我老婆真聰明。”顧頃淺低笑，獎勵似得在宋丹芙唇上親了一下，在宋丹芙難前，問道“你剛剛說，袁熙熙告訴你，在她的夢裡出現了兩個姐姐，一個叫她跟她走，另一個卻想方設法的阻止她？”

“對。”宋丹芙點頭，本來想悄悄地掐他一把，聽他這樣問，打消了念頭，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就在這裡。”紫眸裡閃過一抹冷厲，顧頃淺繼續道“你聽過以夢殺人嗎？”

“以夢殺人？”宋丹芙驚訝的重複，她還真沒聽過。

“這也是巫術中的一種，不過不是出自苗家，而是泰國。”顧頃淺回憶說“記得我跟不說過，從小外公就把我當成接班人來培養，他喜歡帶著我滿世界的走，有一次，我和外公到泰國拜訪一位他的老友，那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在泰國的地位很高。他們聊天的時候說起過，我覺得稀奇，回程的路上，我問外公是不是真的能在夢裡殺人，外公的回答是，世界這麼大，無奇不有。泰國本就是個神秘的國家，他們的降頭術到現在也沒有科學依據能證明，還有他們的人妖，在其他國家就看不到。”

“你外公跟你用人妖做比喻。”宋丹芙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祖孫兩談論人妖，怎麼聽都有點猥瑣意味。

“瞎想什麼？”顧頃淺屈指在她額頭上敲了一記，沒好氣的說“後面一句是我對你說的。”

宋丹芙默了，抬手揉搓著被他敲痛的地方，滿眼哀怨，是她瞎想嗎？明明是他誤導的好不好，誰讓他用泰國的特色來比喻了。

“痛了。”顧頃淺見她揉額頭，以為自己敲痛了她。

“沒有。”宋丹芙賭氣的回答，換來顧頃淺輕笑，她又拿白眼瞪他，顧頃淺趕忙道歉。“好了，我錯了，我跟你道歉，讓我看看有沒有紅腫。”

“我沒那麼嬌弱。”宋丹芙說道，他道歉的態度令他滿意，可她沒空鬧他，熙熙的事情人命關天，她可不敢馬虎。

“你有見過在夢裡被殺死的人嗎？”宋丹芙問。

“你老公是醫生，可不是法醫。”顧頃淺好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