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沒想到幾天沒見，林鴻的頭已經全白。

林鴻看見林九後，使勁大笑。

林九注意到他飄忽的眼神，嘆息了一下，覺得對於他應該是再問不出什麼了？

林鴻忽然拿起電話，“姐姐，你給我帶燒雞了嗎？”

“沒有。”林九冷冷的說。

林鴻抱著雙臂，扭頭看向旁邊，一副生氣的模樣。

忽然，林鴻又拿起電話，“姐姐，你給我帶紫砂壺了嗎？”

“沒有。”林九又是這句。

“沒關係，我有紫砂壺。”林鴻說完，開始解自己的褲帶，“姐姐，我給你看我的紫砂壺。”

林九眼皮狠狠跳了一下，林鴻，這是徹底瘋了嗎？

獄警趕緊阻止林鴻的行為，把他摁在牆上。

“姑娘，你回吧，他已經瘋了，根本認不出你。”獄警也感到很無奈。

“我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可以。”獄警又把林鴻按在座位上，強制讓他聽林九說什麼。

林九緊緊盯著林鴻的雙眼，“暗夜集團是什麼？”

“暗夜集團？就是個賣藥的，生產藥，吃藥治病！”林鴻說著，伸手到衣服裡，從身上搓了一團泥垢吃了，“吃藥！好吃！”

林九起身，林鴻這邊是不可能問出什麼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比死了還慘。

林九離開探監室，霍深正在門外等她。

“把手給我。”霍深向著林九攤開手心，手心裡是一顆香橙味的棒棒糖，“吃甜食可以讓人心情愉悅。”

“你剝我吃。”林九倚著霍深，兩人走向停在旁邊的勞斯萊斯。

————

城中村改造區

身穿綠色旗袍的馮萍萍，在筒子樓的走廊裡炒菜，依然是從菜市場撿的菜。

林瑤經過幾天的飢餓，終於肯吃這種飯了。

馮萍萍即使做飯也穿著旗袍，目的太明顯了，就是希望還有人能看上她的姿色。

“林太太，大家都說你在這，開始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現在落魄到這個境地。”

馮萍萍聽見這話，差點把鍋鏟拍在這個人臉上。

當她轉身看見是顧太太時，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麼。

“顧太太，這都怪我識人不清，誰能知道林鴻會做出那種事情。”

馮萍萍故意上前抱住顧太太的手臂，“顧太太，聽說你家廚子手藝特別好，我都好久沒開葷了，求求你了，顧太太，能不能讓我去伺候你家顧希，順便吃一頓你家的飯，不要工錢，就為改善生活。”

顧太太本來就把林家人恨之入骨，但是眼看馮萍萍淪落到這個地步，心裡感覺很舒坦。

顧家現在也沒什麼生意，傭人的錢都給的少，而且，顧希現在經常大小便失禁，傭人們意見很大。

既然馮萍萍求著想去她家伺候顧希，又不用給錢，不就是給口飯吃麼，養狗也就是那麼點飯而已。

而且，這樣顧太太覺得就是把林家人踩在腳下的感覺。

一口就答應馮萍萍。

馮萍萍第一天到顧家，就伺候顧希一把屎一把尿的，沒有任何怨言。

晚飯的時候，顧峰迴來了，看到馮萍萍在家吃飯，還有些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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