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暈的感覺接踵而至,林九停下腳步,倒向門框。
身子順著門框癱在坐在地上。
窒息的感覺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為什麼心會痛?
林九伸手捂住心口,只有動心的人才會痛。
男人麼,都是一個德行,還不都是為了下身那點事。
林九緩緩抬起頭,苦笑一聲。
從霍深主動約nine的時候,她就應該能夠看清男人的本質,雖然nine也是她。
“姑娘,你不要想不通,我開招待所幾十年,什麼人什麼事沒見過,世界上的男人都是這樣,家花哪有野花香,人最重要的是對自己好,其他一切都是虛無。”
店老闆走到林九面前,遞給她一張紙巾,“想哭就哭出來吧,憋在心裡難受,這個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跑。”
“謝了。”林九接過紙巾起身,提著她的膝上型電腦,步履蹣跚,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流一滴淚。
店老闆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可憐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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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區
林九離開招待所後徑直來到無名島的墓區,走到小男孩和她母親的墓碑旁,背靠著一棵樹,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薄薄的煙霧在眼前飄散,人生就像煙一樣,虛無縹緲,轉瞬間消散。
她安安靜靜的抽完一支菸,又點燃一支。
司雲給她打電話,都是關機狀態,她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聯絡,只想一個人靜靜。
林九閉上眼睛,感受著四周的寂靜,好像自己也跟周圍躺在墓地裡的人一樣,已經死去。
但是內心傳來一個堅定的聲音,她不能為了一個男人如此歇斯底里,她這一世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查明自己的身世,母親的死因,暗夜集團,以及母親上大學後認識的男人……
林九忽然睜開眼睛,起身,提起膝上型電腦,徑直離開墓園。
眼下要做的要事情,就是查明身世,銀質徽章,南洋國,她要先去救葉修,然後跟他去南洋調查銀質徽章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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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島酒店
林九跪坐在地毯上,手裡的束胸帶一圈一圈纏在胸口。
她不知道女扮男裝進入n監獄這個決定是否成功,但值得一試。
“九姐,準備好了嗎?”酒店房間外,傳來司雲的聲音。
司雲聯絡不到林九,直接從帝都前往無名島尋找她。
讓他放心的是,剛下輪船,林九就在碼頭等他。
林九還是原來的模樣,又美又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