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把車鑰匙塞到林鴻手裡，“你能回憶起他的面容嗎？”

“不能，所以我說你們眼睛像，是因為我當時只看見了他的眼睛，他戴著口罩，身材高大，一米八幾。

我還知道他結過婚有過孩子，妻子去世後傷心過度才來夏國，但是他後來也去世了，我才追求你母親。

當你出生後我一看到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他的孩子，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就是這些。”

林九踢了踢地上的辣椒水袋子，“為什麼你寧願受這麼多苦，也不敢告訴林瑤我的身世，但是我聽你講的這些，那個可能是我父親的人，除了二婚和戴口罩，也沒有什麼可怕之處。”

林鴻伸手抓住椅子腿，重新坐回椅子上，“林九，你母親從沒帶給我一分投資，林氏集團能成為濱城四大財團是靠大風颳來的嗎？是暗夜集團！”

林九聽到這個詞，眼皮跳了一下，“說清楚。”

“當年暗夜集團給我一大筆錢，只要求我保守你親生父親的秘密，這麼容易的事情，我當然欣然接受。

但是現在，我什麼都沒了，暗夜集團已經把我當做棄子，那我就只好跟你來做筆交易。

小九，能不能看在曾經你也叫過我爸爸的份上，不要讓暗夜集團的人知道是我告訴你的這些。”

林九不屑一笑，“我不可能傻到給暗夜集團說這些，全部都在於你自己是否低調，開車去靈隱寺吧，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如果你騙我或者溜了，無論再生什麼，我是不會救你的。”

林九說完，轉身離開地下室。

林鴻趕緊跟出去，即使身上多處受傷，也強撐著開車去靈隱寺。

靈隱寺裡的Td網線下分店，司雲已經安排人盯著他。

————

林九一個人漫無目的行走在濱城街道，她的腦海裡不斷重複在n監獄時，豹哥對她說的話。

“當年葉城在競爭總統時妻子去世，過於悲傷的他宣佈退出競選，以訪問學者的身份前往夏國帝都美術學院，幾年後他在一場交通事故中逝世。”

巧合的地方都是妻子去世，都去過帝都美術學院，幾年後都不在人世。

難道？

林九緊緊握住雙拳，仰頭看天，天空已經烏雲密佈。

緊接著一陣涼意，雨點噼裡啪啦的落下，打在林九的額頭上。

下雨了，但是她並沒有避雨，而是站在原地，任憑雨滴落在她身上。

過往的一幕幕從腦海裡掠過。

從南洋親子鑑定中心工作人員說她和葉修的眼睛很像，懷疑他們是不是來做兄妹鑑定的，直到在豎店經常被人說她和葉衍眼睛像。

難道他們真的是兄妹？

林九覺得自己不用去帝都美術學院調查了，她應該去的地方，是南洋。

但是在離開濱城之前，她還要去一個地方。

————

濱城墓園

林九沒有打傘，一路冒雨來到濱城郊區的墓園。

徑直來到墓園角落，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前。

她看到墓碑上用紅色刻下的名字，心裡一陣悲傷，緩緩抬手，用指腹觸控著墓碑上的字，“沫芸，我來看你了。”

墓碑旁的兩棵大樹，遮擋了雨水。

林九坐在石板上，背靠著墓碑。

這裡只是埋藏了蘇沫芸生前的衣服，畢竟當時她死的慘烈，什麼都沒留下。

林九仰頭看天，是遮天蔽日的樹冠，“沫芸，我總感覺你沒死，好像還在我身邊。前幾天我遇到一個女生，感覺就是你。”

墓園另一邊，一個朋克打扮的女生背靠著樹幹，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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