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上他往外走，“路上說，先跟我去英姐那邊一趟。”

胖子問道“去英姐那邊？又出事了？”

看吧，反應和我接到英姐電話一樣。

“沒出事！”我說道，用手機叫網約車，“是那張人皮有點兒奇怪，我要過去看看。”

“哦！”胖子應了一聲，然後又立刻跟我說道，“對了，剛問你的，你還記得我們前幾天就在這兒，遇到一個男人，他背後揹著一個女鬼，你還說都是因果就走了。”

我回憶了一下，的確有印象，“怎麼了？”

“我剛才不是送石蛋去上學嗎？本來是想看看那邊那家糖炒栗子開始賣沒有，結果就看到對面那條街被警察攔住了，就過去看了眼，裡面有家小診所好像出事了，說是醫生死在裡面了。”

“就是那個男人？”我問道。

“對對！就是那個男人！”胖子趕緊點頭，“其實，就是巧了，警察不是拎著屍袋出來嗎？拉屍體的車就在我後面，我就回頭看，屍袋拉鍊忽然崩開了，露出裡面的屍體！好傢伙，我一看不就是那個男人嗎？你說這事兒是不是跟他背上的女鬼有關係？”

我抿了下嘴唇，回憶了一下前幾天見到男人的情景。

男人腳步匆匆，低著頭，我沒看清面孔，但是背後揹著的那個女人還跟我對視了一眼。

這種事情，一般情況下都是孽債，有因果，所以我不會輕易去管。

如果管了，就相當於插手一個人的因果，後果改變，就有可能會影響人家來日投胎。

沒想到，就這麼幾天，男人就死了。

“知道怎麼死的嗎？”我問道，到了計程車車站，我們等著網約車。

“聽周圍看熱鬧的人說，大半夜的聽見男人叫了幾聲，但是後面就沒有動靜了，就以為自己聽錯了，誰知道早上有人過來想開點兒拉肚子藥，見門開著就進去了，然後就看到醫生死了，就報警了！”胖子說完後，又撇著嘴點點頭，“所以我說，這人的臉怎麼會是那種表情呢！”

“什麼表情？”我好奇了一句。

“就是那種，非常非常害怕，就好像被忽然出現的什麼可怕東西直接嚇死的那種表情。”

網約車到了，我沒再多問，和胖子上了車，報了地址就往曹英那邊去了。

到了那邊，曹英他們都在，見我到了，曹英也不廢話，直接帶著我往法醫室走。

“昨天羅佳現的，我們已經拿了一張照片請教了精通東南亞語言的專家，他說是一種古老的東南亞語言，現在只有少部分人會了，都是……”

“和尚、蠱師，對嗎？”我接著她的話說道。

曹英看了我一眼，推開法醫室的門，“沒錯！”

羅佳正穿著淡藍色的大褂，拿著放大鏡在觀察人皮。

“帥哥來了？”她抬起頭，“快來看看我的現。”

我和胖子走過去，看到臺子上面的人皮，已經被羅佳整個翻過來了。

原本應該是慘白泛著淡黃色的面板內層，密密麻麻地刻滿了文字。

冷眼看去，就好像是一副書法作品似的。

我看著人皮，陷入了沉思，這玩意怎麼把文字刻在面板裡面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