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啦，反正你是亡靈法師的啦，就算成為魔王走狗也沒什麼的啦，成長過程中稍微蟄伏一下也沒有事的啦~]

曲微塵：拳頭硬了.jpg

曲微塵覺得自己已經算是脾氣很好的那種人了，但每每聽到九號故意為之的各種神奇發言，她總是恨不能把這傢伙從腦子裡拽出來揍一頓。

[正經來說，你的仇人是那第六魔王。而陳卿珏剛好與他是對立關係，陳卿珏又救了你這麼多次，給了你這麼多資源機會去培養你，很顯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別提這朋友還是你的大恩人！]

“你之前對她態度可不是這樣啊。”

[之前那不是不知道她身份嘛，現在知道了，她就不再神秘了，威脅度直線下降。]

[放心，等到了深淵，我會幫你的！雖然你成就沒觸發多少，不過我也有點積蓄，明天我就申請一個簡易檢測器，到時候去了深淵就不怕有人偷襲你了。]九號美滋滋道，雖然它的積蓄只夠弄個簡易版本，不過想來也夠用了。

“謝謝你，不過如果太貴就算了。”曲微塵覺得就算檢測到了也沒什麼用。曲微塵沒跟九號交流，而是自己暗自感慨：如果她未來亡靈法師直接修到最高階，那時候說不定還能寫一本自傳，名字就叫《我和我的廢物系統》。

[……你想到我我就能聽到，謝謝，你禮貌嗎？]

曲微塵略尷尬了一瞬，不過仍舊自如回答道：“禮貌，你謝謝嗎？”

[……]

去往深淵，對曲微塵而言最難熬的應該就是孤獨，那裡不再是熟悉的環境，而是亡靈的天下。曲微塵並不覺得自己能跟深淵裡的亡靈建立什麼特別友好的關係，那麼在那種情況下……能有九號陪伴，大概是幸運的吧。

曲微塵小睡了一會兒，到了晚飯時間便爬起來吃飯。將衣服整理一下，她便去找殿主了。

……

“進。”

“殿主。”曲微塵推門進入，行了一禮後才將門關好。那位殿主坐在書桌前正在看一本書，手邊茶杯還有熱氣升騰。

“隨意坐。”陳卿珏抬眼看向曲微塵，“你來這邊這麼久，就只在專注武師的修行嗎？”

“……是。”曲微塵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端坐著，背挺得筆直，她應了一聲，又解釋道，“畢竟我沒有魔法天賦。”

“你是亡靈法師，要什麼魔法天賦。”陳卿珏指尖輕輕叩著桌面，“你只能召喚出那種垃圾骷髏嗎？你沒有跟別人簽訂契約？”

“……沒有，我沒有遇見過魔族，也沒有學習過亡靈魔法，那個召喚也只是我誤打誤撞學會的。”曲微塵半真半假地說，她表現得有些拘謹，雙手也故意放在膝蓋上不安地抓住自己褲子。

“也是，難怪我聞不到那些魔的臭味。”陳卿珏站起身，她拉開椅子朝曲微塵走去，故意在曲微塵身側坐下，將腦袋湊過去“聞”了一下，“不要怕，我雖然好奇，卻也沒那麼強的求知慾……你想去深淵嗎？”

“亡靈來到浮餘大陸會被壓制實力，所以，等進入深淵，你曾經可以殺死的亡靈騎士你也打不過了哦。”陳卿珏語氣溫柔，像是鄰家姐姐在與妹妹談心一樣，她淺棕色的眸子注視著曲微塵，眼裡滿是關切，“你還這麼弱小，進了深淵……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

“殿主救了我這麼多次，我卻不能為您做什麼，我——我願意去深淵歷練，就算那些亡靈再強大也不要緊。”曲微塵露出些許的掙扎來，但最後還是堅定道，“我沒什麼天賦，也不知道能做到什麼地步，留在這裡也不能給您提供什麼幫助，只會拖後腿……我願意去深淵變強，您需要我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

陳卿珏依舊是那副溫柔的模樣，只靜靜看著曲微塵，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而且，我也有私心。”曲微塵扭過頭去，膝蓋上的雙手緊握成拳，眼中有淚光閃爍，“那位三殿下……您說他是第六魔王，是他讓亡靈突襲烏維諾的，是他害得我……害得阿媽和村子裡的人都死了，我想報仇，我想變強。我、我已經、一直很努力了，但是……”曲微塵發出一聲嗚咽，像是說不下去了一樣。

[……妙啊。]九號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