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想找康斯坦絲要一份與平遠將軍關係好的貴族名單，最好再來一份三皇子派系名單。”曲微塵琢磨著自己的實力，烏維諾中心學院是五年制，也就是說，十二三歲入學，畢業也才十六七歲而已。武師一階？二階？也許有天才能到三階，但曲微塵也不傻，她也不會去挑戰過於強大的對手。“何暮漫輸給了我一次，等開學我再向她發起一次挑戰。”曲微塵如今是鐵了心要把五千源琅的賭約要回來。

不就是造勢嗎？誰不會啊。既然殿主說襲擊的事她會解決，那也……曲微塵試探著，也想稍微放肆一把。

讓九號定下時間，曲微塵去浴室簡單衝了個熱水澡，便換上睡衣繼續入睡。雖然睡不了幾個小時，但為了明天的精神，睡還是得睡的，她還要早起鍛鍊的。

第二日五點，九號特製嗩吶鬧鈴獨享版便在曲微塵腦海中響了起來。曲微塵稍微清醒後便爬了起來，洗漱完畢後換上訓練服去訓練場跑圈。等她跑了二十圈後，康斯坦絲才一臉古怪的來到這裡。

康斯坦絲本來是在曲微塵院子裡等著的，後來敲了門沒人應，她還等了會兒才推門進去，就發現曲微塵早不在床上了。她是真的沒想到，昨天才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光明牧師治療得好，也不必這麼拼命訓練吧？

“來吃早飯。”康斯坦絲將保溫箱取出放在地上，招呼曲微塵過來，“吃完把這個藥喝了。”

曲微塵只是看了一眼那裝藥的杯子，就想到當初打完萬紙鳴喝得那苦藥。她臉色微變，但到底是忍住了，認命地開啟保溫盒吃起早餐來。

也許因為受傷，今日的早餐是一碗熬得濃稠的青菜鮮蝦瘦肉粥，再配上兩個大肉包和八個小籠包。曲微塵光速將它們吃得一乾二淨，連粥也一滴不剩地吃下。她站起來走了一圈，覺得吃的應該不會再吐出來了，這才憋了口氣，仰頭把那碗藥全都喝了。

——要死。

這還是康斯坦絲第一次看著曲微塵喝藥，見這小弟子一碗藥硬是喝出“壯士斷腕”的氣勢，也忍不住發笑。她從空間戒裡取出一袋蜜餞果子拆開遞了過去，“這麼怕苦？我以為你會問能不能不喝。”

曲微塵喘了口氣，只覺得那苦是從舌尖苦到舌根，再一路苦進了胃裡。她拿了一顆果子吃下，可惜這酸甜味還不能將那苦味完全壓下來。“都是對我好的，哪裡能不喝。”

康斯坦絲沉默了，她苦笑一聲，也是，曲微塵有什麼選擇呢？她是個聰明的孩子，也懂得抓住機遇，什麼苦痛都挺過來了，哪裡吃不下這個？“你那天，做得很不錯。”

“只是不想死得太狼狽而已。”曲微塵靦腆一笑，看起來乖巧極了。她看著康斯坦絲，問：“是平遠將軍府動的手嗎？”

“是的，平遠將軍不肯認也沒事，殿主認定了就行。”

“那我可以在學院裡放肆一點嗎？我想一一挑戰那些人，還有何暮漫。”曲微塵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也說了何暮漫向她發起挑戰的事，以及後來有人挑戰她的事。她不想被動承受了。

“這次事後，殿主很看好你。”康斯坦絲明白曲微塵在擔心什麼，又在猶豫什麼，她拍了拍這孩子肩膀，倒是從她身上找到一些自己曾經的影子。她曾經也是誠惶誠恐，被挑釁了也只能忍下。“放心去做吧。”

“對了，獸鳴山你下個月休息時再去，也不必急。”康斯坦絲寬慰道，“好好休養。”

曲微塵放心下來，她與康斯坦絲走進訓練館，看著那武器架，便與她說了自己想試試其他武器如何灌入氣，想都熟悉一下。康斯坦絲自然沒有不應允的，至於曲微塵還需要許多匕首的事，她想了想便說：“這的武器有限，都是檢獄軍登記在冊的。你如果想要許多匕首備用，我請示一下殿主，你去學院前給你。”

“……我沒有多少源琅。”曲微塵將自己的源琅卡取出，連帶空間戒指裡的約莫兩千九百多的源琅，“可能不夠付。”

“殿主給你的資源哪裡是源琅算得清的？不用擔心這個。”康斯坦絲擺擺手並未收下，“等你強大之後，創造出應有的價值就行。”

曲微塵認真點頭應是。

今日的訓練康斯坦絲並沒有特別嚴苛，大概是念在她剛受重傷，所以讓她稍微放鬆、調節一下。曲微塵也領了她的好意。

等提早放她回去休息時，曲微塵便覺得那位殿主應該又會來找她。不過等她走到院子裡等了一會兒，又走進屋子裡坐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有人過來。

奇怪了，明明才出了襲擊的事，怎麼會……？

[好歹也是檢獄聖殿的殿主，哪裡那麼閒。]九號說，[那女人不簡單，離她遠點，不找你更好。你以後給她報恩，多殺幾個亡靈就是了。]

曲微塵：或許她會更希望我幫她宰幾個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