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滿腦子補魔的色胚嗎？”陳卿珏好像又要哭出來了，這副委屈可憐的模樣實在是叫人心疼。曲微塵就看著她的眼眶泛紅，那淚花慢慢湧現，好似下一秒就要隨著長長的睫毛顫落下來。

“……”感動，明知是假的也依舊心疼，好像還是被拿捏住了。曲微塵稍微沉默片刻，便開口問：“所以，要補魔嗎？我的女朋友？”

陳卿珏：“……”

眼眶的眼淚沒憋住，陳卿珏看著曲微塵的表情，湊上前一步，她微微低下頭：“那我可以在這裡……吻你嗎？”

回答她的是曲微塵抬手拽下了她的衣領。

……

又是如九號所願的遮蔽，它坐在系統空間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曲微塵能正視自己的心就好。未來那麼遠，老考慮之後的事情幹嘛。她們也就偶爾有時間才能親密一下，之後還不是各忙各的。沒再管黑屏，九號一邊繼續思索如何將遊記寫好，一邊想怨鬼視角的影像儲存下來，曲微塵待會有空了還能再看。

不過這怨鬼一共就只存在二十分鐘……也不知道待會時間結束曲微塵能不能想起來抽空補兩個。

——“你這身打扮也好看。”陳卿珏念念不捨啄著曲微塵臉頰，身下人衣領被凌亂扯得鬆散，紮起的頭髮也散落在桌面上。陳卿珏將曲微塵壓著，又以右手護住她的後腦勺，“真想把你衣服撕掉。”

“……理智一點好嗎？”曲微塵抬手以手背捂住自己嘴巴，而後將陳卿珏的腦袋推遠了些，“差不多了。把你的尾巴收回去，你好喜歡變成魅魔形態。”

“因為我對你動情了呀~這哪裡是我能控制住的。”陳卿珏乾脆蹭著曲微塵手心，粉色雙眸似水盪漾，她眉頭微蹙，像是被曲微塵的話傷到似的，“你很討厭我的尾巴嘛？”

“……”倒也不是討厭，就是……未免太“澀”了一點。不管什麼時候被那尾巴纏住，曲微塵都會覺得不太自在，這種感覺……過於微妙，對她來說太刺激了點。“不是，只是……太色丨情了。”

“嗯？”

“我們才剛正式交往，說實話，難道不應該慢慢來，循序漸進嗎？”曲微塵有些後悔，她發現陳卿珏顯然是個得寸進尺的魔王，而且特別會在她的底線上來回試探，直到一點點讓她鬆口……“你可以讓我起來嗎？”

“當然可以。可是，我們在沒確定關係前就接吻了，應該是按照這個進度來循序漸進吧？”陳卿珏笑著將曲微塵拉起來，還“好心”地替她理了理被扯亂的衣服，然後一邊替她重新梳頭髮一邊開口，“我是魅魔呢，你應該知道你喜歡的是一個什麼樣的魔王吧？”

“……”就是知道才會糾結那麼久。而且，就算糾結那麼久……曲微塵還是看不太透陳卿珏。曲微塵嘆了口氣，女人微涼的指尖穿過她髮絲，那根魅魔尾巴躍躍欲試地一甩一甩，試探地觸碰曲微塵腰身。

細長的黑色尾巴，尾巴尖尖是個桃心。幾乎所有魅魔都是這種設定，而且……似乎還很敏感？曲微塵倒是沒發現這尾巴有多敏感，色倒是色得很。她抓住這尾巴捏了捏，觸感也是微涼，這尾巴里頭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曲微塵捏著尾巴令她在手中指節上繞了一圈，像把玩頭髮或長繩一樣令它在指尖打轉。

“……別摸了。”陳卿珏聲音有些壓抑，她咬牙道，“道爾頓那邊……為我提供了不少情緒和信仰，我還沒能完全消化掌控。”她的自制力可大不如前。

若是以前，陳卿珏肯定不會直白地承認這種事。她會故意得寸進尺地去調戲曲微塵，直到曲微塵害羞退敗，但現在……“我待會還可以親吻你嗎？”

“我不摸了，你也稍微歇一歇吧。”曲微塵鬆了手，看著那尾巴“唰”地一下被收回去。她仰了仰頭，陳卿珏已為她重新束好頭髮，曲微塵看著她，一時竟有些無措。按理說……剛確立關係的話，應該一塊兒聊聊天？散散步，或是約個會？但現在這情形顯然不太容許。啊，所以她就說現在不是談戀愛的時候！

曲微塵腦子有點亂，不過還是想起怨鬼的事。她當著陳卿珏的面召喚出一隻怨鬼，餵了肉乾後令它繼續去看塑造圖騰的祭祀，等了五分鐘冷卻，便再次召喚了一隻。

“你透過它們在看瑞兔部落的儀式？”

“嗯。我想看完整個過程。”曲微塵說，她看了一眼陳卿珏，想了想，“你要是有事的話，可以先回去。”

“那如果我想多看你幾天呢？”陳卿珏在笑，她湊近曲微塵，與她一塊兒在床邊坐下，“也要趕我走麼？”

“……”曲微塵想了想，伸出手覆在陳卿珏手背上，握住她。“那就，先牽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