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軒應道:“是。”
魏漣漪揮手示意道:“大家都下去忙吧,晚上行動的時候,本官會和你們說。”
“是!”
旋即五人皆是退出了房間,然後各自去將魏漣漪所作的吩咐傳達給下面的馬仔。
蘇御叫來洪衡五人,作出一番吩咐後,便示意他們回去好好休息,等待晚上的行動。
直到即將凌晨時,魏漣漪才再次召集了所有人。
眾人各自手裡拎著一個布袋,其內裝著弓弩。
在魏漣漪的帶領下,一行人朝著春蘭街杏花巷的方向走去。
“大人。”
當魏漣漪帶著人來到春蘭街的杏花巷時,姜安禮立即迎了上來。
“怎麼樣?”魏漣漪問道。
“他今天都沒有出門。”姜安禮恭聲說道。
“很好。”
魏漣漪點點頭,然後看了蘇御等四位千戶一眼,然後說道:“蘇御,梁玉軒,你二人帶領手下百戶守住前院,孫西垂,賀波鴻,你二人帶領手下百戶守住後院。”
“至於何時行動開始,則由本官會率先出手發起攻擊作為訊號,一旦閻王往你們所在的方向逃竄,立即用弓弩發射弩箭,聽清楚了嗎?”
“清楚!”
四人齊聲道。
魏漣漪吩咐道:“那好,你們吩咐下去吧。”
旋即蘇御四人各自走到自己麾下的百戶面前,示意他們給弓弩上弦,放置弩箭。
接著四支千戶隊伍,蘇御和梁玉軒則領著麾下一共十位百戶,壓低腳步聲,往杏花街五十二號走去。
來到杏花巷五十二號後,一行人便蟄伏在院牆外。
蘇御能清晰的察覺到,眾人的神經都在此刻繃緊,握著弓弩的手也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呵,這些傢伙看來還是非常怕死的嘛。”
蘇御心頭暗樂。
不過想想也對,要是他們此次隊伍滅隊,那整個京州鎮武司,都可謂是瞬間癱瘓。
一位鎮撫,四位千戶,二十位百戶。
為了緝捕閻王,鎮武司可謂是精銳盡出了。
等待魏漣漪行動前,蘇御散出神識往院子裡探去。
此時的院子裡顯得靜悄悄的,一場鵝毛大雪還在唰唰的下著,將整個院子裡都染上了一層白被。
“咳咳咳……”
在蘇御的神識掃視下,屋子裡的男子也映入了他的腦海裡。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此刻正赤著上身,拿著一瓶用以生肌的藥粉,正不要錢似的往胸口上傾倒。
而在他的胸口位置,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左肩直達右肩。
“嘶~”
當藥粉落在傷口上,中年男子頓時痛的面色煞白,直喘粗氣。
直到藥粉覆蓋住傷口,中年男子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久久沒有動彈,渾身上下已經滿是汗水。
“真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成閻王了。”
蘇御心頭不由暗樂。
屋子裡的中年男子,自然就是他有過數面之緣的判官。
不過現在已經能再稱呼他為判官了,應該是閻王。
又休息了片刻,屋內的閻王才重新爬了起來。
他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支通體呈紫色的燃香,並徑直走出門,將其插在了門前的一道縫隙中後用火點燃。
燃香的火星呈現出詭異的綠色,在這凌晨時分顯得格外的滲人。
一股碧綠色的煙霧自燃香上繚繞升騰,然後飄上半空凝結,經久不散。
“看來這就是地獄門聯絡其他人的一種方式?”
看著這一幕,蘇御立即明白,這傢伙應該是想借燃香聯絡誰。
“不過這傢伙恐怕要失算了,現在京州境內,估計除了他以外,地獄門在京州設立的閻羅殿,已經被鎮武司再次連根拔起了。”
蘇御心頭腹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