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魏漣漪的目光,蘇御輕笑道:“事情的結果,在沒有蓋棺定論前,誰也沒辦法去保證,我現在回答你,最後又沒有做到,那我現在說的話,也不過是安慰罷了。”
這半個月的時間裡,他一直在服用泥丸丹。
目前他手裡還有僅剩的一顆泥丸丹,是否能晉升魂宮境,也全看這一粒泥丸丹了。
不過這麼多顆泥丸丹服用下去,蘇御推測自己距離晉升魂宮境,已經不遠了。
只要能晉升魂宮境,憑藉他手裡的天道玉和各種底牌,再多來一倍的神隱境武者,他也怡然不懼。
只要不是半聖強者下場,他都有把握應付得了。
聽到蘇御的這番話,魏漣漪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蘇御,那朕可就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
“要是你沒辦法對付這四人,那朕的皇位,恐怕就得拱手讓賢了。”
蘇御輕笑道:“你放心吧,好不容易才把你扶上這個位置,我豈會讓你又輕易的把皇位交出去。”
“至於你那三叔和四叔,倘若此次是咱們贏了,你準備如何處理?”
聽到蘇御這句話,魏漣漪冷笑道:“你說,如果朕輸了,落到他二人中的其中一人手裡,他們又會如何對待朕呢?”
“父皇待他們不薄,可他們又是如何對待父皇的?”
“父皇屍骨未寒,甚至連屍首都未曾葬入皇陵,他二人就已經整備軍馬揮師北上,他們又可曾把朕放在眼裡?”
“既然如此,朕又何須顧及臉面?”
“朕輸了,那朕可以坦然赴死,他們輸了,也該有自己的覺悟!”
若是造反還能放他們一條生路,那日後的大魏皇位更迭,勢必會時常出現這樣的變故。
魏漣漪自然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蘇御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嗯。”
離開皇宮,蘇御坐上停靠在午門外的車輦,一路往鎮武司的方向駛去。
“唉,真是萬萬沒想到啊,魏大人這皇位屁股還沒坐熱呢,先皇的三弟和四弟就已經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揮師北上了。”
“敬王邀請了太虛聖地的宗主吳缺加入他的陣營,吳缺可是神隱境武者啊,咱們鎮武司都無一人能應付得了他……”
“吳缺也就算了,聽說文王也邀請了御劍山莊的上一任莊主項望加入他的陣營,你們也知道,御劍山莊可是有一柄天兵流螢。”
“陛下簡直是必敗無疑啊,我甚至可以說,到最後文王和敬王才是此次皇位爭奪的重頭戲……”
“是啊,咱們連一位神隱境都沒有,又如何是這兩路大軍的對手?”
“希望蘇老弟直接勸降陛下算了,咱們直接向那位獲勝的王爺效忠得了。”
“英雄所見略同……”
“……”
蘇御還沒有走進會客廳,耳邊就已經傳來了梁玉軒三人在會客廳中的議論聲。
“大人。”
當蘇御走進會客廳,正在閒聊中的梁玉軒三人立即停下了閒聊,站起身抱拳恭聲說道。
此刻梁玉軒三人皆是一臉的心事重重。
文王和敬王兩路大軍已經快要兵臨城下,他們身為京州鎮武司的千戶大人,自然也是知道諸多的內幕訊息。
兩路大軍都有神隱境武者。
而己方雖是有兩位指揮使,但兩位指揮使皆是魂宮境武者,又如何能對付得了神隱境的武者?
己方似乎是沒有任何贏得可能……
這才是他們擔心前途的主要原因。
一旦兩路大軍兵臨太安城,那時候魏漣漪的態度,可就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若是魏漣漪選擇死戰,那他們肯定就會淪為炮灰,上太安城的城牆去抵禦浩浩蕩蕩的大軍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