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他們走入現實,雅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結局不會太好,她都不敢想象到時候她會多難過多絕望。
生命的煙花燦爛過就可以了,從沒指望能永遠停留在天空。
雅寶聚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氣,抬頭看著裴階,“不。”然後倉皇地站起身,“我該走了。”
裴階一把拉住雅寶的手,他不是不能接受拒絕,但是無法接受這種無理的拒絕。
“理由。”裴階冷冷道,臉色比鍋底還黑。
雅寶甩不開裴階的手,身體往後靠了靠,輕聲而艱難地道:“裴先生,昨晚只是個意外。”
的的確確也只是一個意外。如果judy不出事,根本就不會有昨晚的事情發生。
裴階有些難以相信地放開了雅寶的手。
雅寶上樓取了行李箱,只見裴階已經等在了門邊。
“我送你回去,這裡不好打車。”裴階道。
雅寶點了點頭,即使要撇清,也不多這一時半刻的。眼前的裴階,才是她熟悉的裴階,冷肅而清貴,溫和有禮卻拒人千里。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開口,如果雅寶觀察得仔細一點兒的話,她就會發現,裴先生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青筋都鼓了起來。
路過藥店的時候,雅寶忽然想起個事兒來,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太后就給她上了一堂很精湛的生理衛生課,其中最重要的一堂就是保護自己,未婚先孕不僅丟臉,而且人、流是對自己極其不負責任的殘忍,這是絕不被允許的。
如果雅寶沒記錯的話,昨晚裴階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安全措施。雅寶的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兒,按理說裴階絕不應該是這種疏忽的人,裴家想來也不願意有私生子的醜聞傳出。
“停一停。”雅寶焦急地出聲。
裴階靠邊停了車,“怎麼了?”
雅寶咬咬唇,“我要去買藥。”這事當然也要告知裴階,免得日後他擔心。
裴階的手忽然伸過去,握住了雅寶緊張得交叉著握拳的雙手,“不用,如果有了,我們就結婚。”在昨晚裴階發現別墅裡沒有小雨傘的時候就已經作出了決定。
當時在“婚姻的危險”和“繼續的快樂”之間,裴階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後者。可即使這樣,也依然被唐雅寶給拒絕了。裴階鬆開了自己的手。
“我要去買藥。”雅寶的態度很堅決。
裴階再好的脾氣,心裡這會兒也憋上氣了,還要怎麼伺候這位姑奶奶,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半點不敢強迫,昨晚也是忍了又忍,半夜起來沖涼,一大早的還起床給她剪玫瑰,煎培根,最後甚至還許諾了婚姻,而她居然還是這樣態度,真以為少不得她了呀?
“你待著,我去給你買。”裴階開門下車,很快就拿了藥出來,手裡還有一瓶礦泉水。
雅寶接過來,仔細看了看說明書,口服了一粒。
兩個人再也沒說過話,裴階依舊在上次那個路口將雅寶放下車,頭也不回的驅車離開。
雅寶望著絕塵而去的路虎,再也顧不得形象,蹲在行李箱邊就開始哭,幸虧這一帶行人不多。
雅寶回到自己房間,就呆呆地抱著膝蓋靠坐在窗臺上,心裡頭空蕩蕩的。
雅寶這般迷迷瞪瞪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美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