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谨淡淡地看着白蔹的动作,清潭般的眸底似有什么在翻涌,然后又被他压下去。
完事后,白蔹福身:“爷,奴婢去看薛二姑娘了。”
这一次,江聿谨没有再出声阻拦她。
。。。。。。
恍惚中,染素汐似乎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清香,似梨似木。
“疼。。。。。。”
惨白的唇嚅动,口齿含糊,“宝宝你。。。。。。一定很疼吧。。。。。。”
泪流满面:“是娘亲没有护好你。。。。。。”
空气中,掠过轻碎的叹息。
染素汐觉得身子一暖,鼻息里的香味又浓了些。
她神志模糊,骨血却冷得要命,她本能地往那抹温暖里再偎紧了些,然后又是一声带着鼻音的“疼。。。。。。”
这声疼,说的是她自己。
几不可闻的“活该”后,少女瑟瑟发抖的身体,被搂在了怀里。
感受到了温暖,她蹙紧的眉头松了些。仅松了一瞬,又再次蹙紧。
“臭。”
江聿谨一愣,看向放在她肩头的右手。
上面有血的腥气,也有药的苦涩。
“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还嫌弃别人。”
嘴上说着,还是将受伤的右手放到了身后。
染素汐长睫颤动,缓缓掀开一条缝隙,露出里面迷茫的水眸。樱唇微张,吐气如兰,满是疑惑。
江聿谨眼睫微垂,沾了血的袖袍划过她的睡穴,“睡吧。”
一会儿后,百杳出现在隔扇后:“爷。水霜认罪了。”
“说。”
“水霜说她昨夜守夜的时候,听到染姑娘一直重复着‘毁了她’的呓语。当时她没当回事儿,直到今日事发才意识到有问题。
而且,昨日染姑娘还让水霜讲述了薛二姑娘和您的渊源。染姑娘听后,整个人就看起来似乎一直魂不守舍的。。。。。。
水霜还说,这些春花和王婆子都可以作证。”
江聿谨将染素汐放回到枕头上,掖好被角,才缓缓走出里间,对百杳说:“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