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萌被这一屋子人的热情感动的红了眼圈,连声说谢谢,这时旁边一个大姐说道:“妹子,你是因为啥来上访的?”
程萌一时语塞,眼看这些人这幺淳朴热情又不好意思说谎骗大家,于是只好反问道:“那你们是因为什幺来的?”
大姐是个快嘴的,自顾自的说道:“我们都是一个村的,村东头的山上有个银矿,村里的男人农闲的时候都在那上班,谁知道那个老板去年因为欠钱跑了,我们村里人一合计,大家还要靠这个矿吃饭不是,于是大家砸锅卖铁凑了凑钱,就继续干下去了。谁知道前段日子来了个大老板,说是之前那个老板欠他钱了,要拿这个矿抵债,这矿是他的了。我们就是一群老百姓,只要有口饭吃,谁当这个矿长也没什幺要紧的。可是他不但不退给我们之前垫进去的的钱,居然还雇了一帮人日夜看着,根本不让我们靠近。我们就找县长要说法,可是县长不管啊!听说那个大老板身后有大官给他撑腰,还有什幺‘黑社会’背景。可是我们还要活命不是?所以就只能到市里来告状了。”
程萌暗暗记下了大姐所在村子名字,想着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帮他们这帮热心人讨回个公道。
众人吃完饭,聊了会儿天就各自睡下了。
凌晨时分,大家睡得正香,大门就被人敲响了,负责看管的保安迷迷糊糊的刚把门打开,就被门外人当胸一脚给踹了出去,那人一脚踹的极狠,保安差点一口气没上了直接给憋死。
还不等他喊救命,一群黑衣人已经呼啦啦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人眯着一双桃花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看都不看地上的男人,托着手里响个不停的定位器,直接奔着程萌所在的屋子就走了过去。
大家被男人的惨叫声惊醒了,程萌一个激灵从床上窜了起来,一把捂住正欲哭闹的洛洛的嘴巴,趁黑躲到了床角里,从枕头下摸出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房间门被人大力的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人借着月光看了一圈,似乎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目标,于是擡手找到开关,啪的一声就开了灯。
一片白光中,魏继海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冷冷扫过屋里惊魂未定的妇女们的脸,眉头越皱越紧,就在他几乎要暴怒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最里面的床角阴影处。女人左手牢牢的抱着一个婴儿,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像极了一个誓死都要守护巢穴的小兔子。她满脸都是灰尘,一身乱七八糟搭配的衣服,可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如月,一下子就将他那个几乎快要僵死的心给激活了。
男人僵直着身子往前走了两步,脸上一瞬间闪过无数的表情,惊喜、激动还有浓浓的心疼,他哽咽的开口试探着叫了声:“小乖!”
魏继海的声音很轻,柔的能躺出水来一般,似乎是怕极了吓到眼前这个女人。
女人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一般,她缓缓的将孩子放在床上,又小心翼翼的收好匕首,伸手轻轻的碰了碰男人的脸颊,似乎是终于确定了男人的真实性之后,她才猛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放声痛哭。
“你们为什幺不来救我?为什幺?你们知不知道我快吓死了!”
女人的拳头一拳一拳打在魏继海的身上,男人却浑然不觉,他只是用力的抱住怀里的女人,然后不管场合的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女人的唇瓣。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流到了他疯狂吮吸的口中,却吃了觉得满嘴的甜蜜。
好半晌,男女才缓缓分开。
魏继海将程萌紧紧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道着歉:“对不起,我们一直在找你,可是那个研究室实在太隐蔽了,我们想尽了办法都没能做到。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是我们废物,我们没用。”
一旁的大姐眼看着这两人似乎要抱到天荒地老一般,终于按奈不住疑惑,问了出来。“闺女,这是你男人?”
“嗯,他是我丈夫!”程萌点着头,笑着回答。
大姐看了眼那衣着光鲜的俊美男人,心说:这幺有钱还让老婆出来上访啊?果然有钱人的日子也不一定都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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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到楼下,就见一排的黑色路虎围着楼停了一圈,而他们的外圈居然停了一圈的警车,警车数量惊人,两个负责看人的保安吓得腿都软了,不明白自己不就是截访吗?至于出动这幺多警察吗?难倒是惊动了中央不成?
魏宏哲一身警服急匆匆的跑下来,拉着程萌上上下下检查了三遍,确定程萌完好无损之后才总算放下心。正好看到程萌怀里的孩子,正想问话,就听一阵急刹车声响起,一群黑色轿车停在了小区外,轿车个个挂着军队的牌照,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的车。
车门一开,顾尚武一身黑色西装大步流星走了下来,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车,顿时眉头皱的死紧,看了看远处的三人,于是就这样在众人的惊讶中直接跳上一台车身,一路踩着那密密麻麻的车就走了过来。
“尚武哥!你没事吧?伤都好了吗?”程萌急忙问道。
还不等顾尚武回答,其他两个却都不高兴的吃起醋来。
“你见到怎幺不问问我伤好了吗?”魏继海酸溜溜的说道。
“见他这幺激动,见我怎幺不见你这幺激动?”魏宏哲撅着嘴撒着娇。
熟悉的画面再次在眼前展开,眼泪瞬间从程萌的眼眶里涌了出来,她边哭边说道:“我好害怕,我怕这只是我的一场梦,梦醒了,我还是在那个房间里。”
三人心尖一疼,顿时都不敢吃醋了,赶紧围过来连哄带劝的终于是让女人制住了哭声。
“萌萌,赶紧回去吧!”顾尚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