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不放心禾禾独处,拿着茶杯,去了二楼卧室:“妈,别担心了,禾禾有我照顾着。”
“好。”
儿子不愿意说真实原因,秦晚卿识趣不再多问,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自已处理吧。
当婆婆的要少管闲事,少操心。
已经是下午了,她亲手炖个玉米排骨汤吧,婆婆做的饭,儿媳妇应该会给个面子。
书禾一直不吃饭也不行。
儿媳妇要是饿瘦了,她就不好交差了,书禾回到京北向教授别再以为她家闺女被恶婆婆刁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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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煜回到卧室的时候,书禾已经不在床上了,找了一圈,没有她的身影。
他神色紧绷起来。
禾禾情绪低落,别再钻牛角尖,想不通做什么傻事。
把茶杯放在桌上,时煜疾步走向了浴室,还没推开门,书禾率先拉开了门。
两人视线交汇。
书禾看到时煜抿着唇,眼中有压不住的惊慌失措,还未开口,被男人拽入怀抱。
她头发还没有擦干。
湿漉漉的水滴顺着长长的发丝滴落在脸颊,继而滑落至锁骨,晕湿了睡衣。
脸色更显冷白。
“吓我一跳,好端端的,往浴室跑什么。”
时煜抱得太用力,双臂紧紧扣着她的腰肢,强烈的男性气息彻底将书禾包裹。
她喘气都有几分不顺畅了。
男人急促又沉闷的心跳异常清晰。
砰,砰,砰。
书禾上次听到这种忐忑不安的心跳声还是在警局。
当时,时煜误以为她被坏人欺负了,被吓得不轻,回到家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我洗了个澡。”
书禾看到自已的头发浸湿了他的衣襟:“睡得时间有点久,不想睡了,清醒清醒。”
“以后梁——”
“我不想听。”
书禾眼睫一颤,敛眸,打断:“时煜,所有关于他的事情我都不想听,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
时煜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玉老虎是流落海外的稀有古董,我们带它回京北,捐赠给故宫博物馆,以后梁彦州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再也不提他了。”
“文物保护?”
“嗯,文物无罪,有罪的是人。”
“说得真好。”
书禾眉眼浅弯。
她坐在梳妆镜前,吹风机的暖风徐徐吹拂着,身上有了几分暖意,发丝飘零在她眼前。
周身皆是清新淡雅的玫瑰洗发水的香气。
她脑海中的混沌嗡鸣声也被吹走了。
时煜在为人处事方面总是这么周全,是啊,那只酣睡的小老虎那么可爱。
既是流落海外的文物,应该把它带回家,让它睡在家里,不可以把它丢在异国。
窗外的天色已经昏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