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人家老施說完,李襄屏就把他打斷了:“呵呵定庵兄勿要多言,理解理解,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知你對那繡琴姑娘一往情深,然而……”
“襄屏小友卻是真的誤會了,繡琴姑娘是一定會等我的,這點我確信無疑,不過到時能否見到她,問題卻是出在我這邊。”
“啊?問題出在你這邊……這話,這話是何意?”
“因為我答應繡琴姑娘一件事,若是能做到的話,那我就能見到她。”
“又是什麼條件?唉,我最煩這樣的人,左一個條件右一個條件,那行定庵兄你說說,這次又是什麼條件?”
老施這次頓了頓,然後才緩緩開口道:“這次我答應繡琴姑娘,必須贏一盤棋,至少贏一盤,然後才會去見她。”
李襄屏不說話了。
和老施在一起已經將近3年時間了,那麼到了現在,他當然懂得老施現在說的“贏一盤棋”是什麼意思。
“嗬……”
李襄屏先長舒一口氣,然後苦笑道:“定庵兄,我覺得你這次卻是孟浪了,須知你這次真的……真的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你那繡琴姑娘了。”
“這個定庵當然知道,”老施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
“然而襄屏小友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明知不可能,但也有人會去做,這是因為不甘心,正如有些人明明想見卻不敢見,那是因為……”
“打住打住定庵兄,”聽到老施都準備化身哲學家了,李襄屏趕緊叫停,他生平最怕聽這種話:
“定庵兄你就給我交個底吧,你若真想在未來贏……贏那一盤棋,你自己可曾有點把握?”
“原來是一點把握都沒有的,半分都沒有,但是……”
李襄屏靜靜聽著,因為所有的話幾乎都是“但是”以後才是重點。
“但是到了現在,定庵卻稍微有些把握了,並且可以預見,將來的把握會越來越大。”
李襄屏聽了半天,卻發現這後面半句好像還是廢話呀,於是他插了一句:
“理由。”
“理由當然是因為襄屏小友你呀。”
老施的聲音裡有了點笑意了:“襄屏小友我實話告訴你吧,在我和繡琴姑娘的約定中,是允許我和你聯手下那盤棋的,我相信隨著襄屏小友實力的提升,那麼到時候你我二人聯手,咱們未必沒有獲勝可能。”
李襄屏先是愕然,續而大笑:
“哈哈哈哈哈……”
必須指出的是,這個時候的李襄屏當然不是就這樣信了老施的話,然而要怎麼說呢,這話聽起來畢竟比較舒服不是,所以李襄屏要笑啊。
笑過之後李襄屏也升起一股豪氣:
“那行定庵兄,為了你能和那繡琴姑娘再度想見,看來我也需要豁出去了,咱們新的征程……就從下盤棋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