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屬中學愉快玩耍一會之後,大概在下午5點鐘,大舔舔看了看錶:
“哎呀不好意思,我等下還有其他事,李襄屏,”
說到這的時候,她還裝模作樣對李襄屏伸出了手:“今天很高興認識你。”
李襄屏向外面看了看,看到門外停了一輛車,於是伸手和她碰了碰:
“晚上要去練歌是吧,大舔舔,我給你個誠心勸告,你這聲線明顯不行呀,出唱片沒前途。”
大舔舔一笑:“我就是想多學點東西,哪敢去想出唱片呀……咦?你怎麼知道我去練歌?”
李襄屏心說你現在不敢想,那是因為你們家裡的礦還太小,等到過上兩三年時間,等到隨著資源行業的這波行情,你家的財富急劇膨脹,野心自然也就隨著膨脹。
只不過這話自然是不好當面說的,於是李襄屏笑道:
“我分析推測出來的呀,你都說我們下圍棋的人非常聰明,所以這樣的推斷非常簡單。”
“嘻嘻,我剛才真沒說錯你,你這人就喜歡自以為是。”
大舔舔卻也沒多想,和兩人告辭後她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她突然又猛一回頭:
“對了李襄屏,我再次警告你呀,以後不準叫我大舔舔,真的是難聽死了。”
李襄屏一笑,還沒等他開口呢,趙道愷卻大笑著接話了:“哈哈對對,不過你放心,既然你嫌難聽嘛,那我以後逼他改口叫你小甜甜就是。”
小姑娘張牙舞爪飛舞兩下拳頭之後,最終還是上車閃人了。
等車子離開,趙道愷轉向李襄屏:“你怎麼知道她這是去練歌?”
“你沒看到車子上的那個人嗎。”
“哪個人?”
“就是坐在副駕上的那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呀。”
“他誰呀?”
“你自己想,你不號稱自己是音樂發燒友嗎,難道就沒有一點印象?”
自詡的“音樂發燒友”果然開始仔細回憶,半分鐘之後他小吃一驚:
“喲!那人好像是……王妃的御用製作人吧?嘿嘿,大舔舔既然找到這種級別的大神,看來還真不是簡單的玩票性質。”
李襄屏點點頭,大舔舔現在其實才16歲,在真實歷史中,她還真是在2年之後推出一張唱片,只不過扔到市場沒有聽到一點聲響,這才專心致志轉戰影視。
只不過現在的李襄屏卻不是關心這個,他由這件事想到另外一件事。
“咦不是吧,你丫怎麼突然就魂不守舍了呢,不會是真被那小姑娘給迷……”
李襄屏這時卻沒空跟趙道愷開玩笑鬥嘴了:
“道愷,我剛才突然想起,咱們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呀。”
“啥事?”
“名字!”李襄屏認真對死黨說道:“咱們好像忘記給你那幅大作取個名字。”
沒錯了,這就是李襄屏剛剛聯想到的:一首優秀的歌曲,有時候能提升一部影視作品的名聲甚至品質,這當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對於一幅畫作來說呢,一個好名字能提升畫作的名氣嗎?這個好像就不好說,不過就在剛才,李襄屏剛剛想到個名字——一個他自認為還不錯甚至可能稱得上優秀的名字,所以他現在想試試。
“……該怎麼運作這件事呢……”
李襄屏在原地站了3分鐘之後,然後他看看時間,接著又撥通一個電話:
“喂聶老師您好……”
掛上電話之後,李襄屏對趙道愷說道:“走,我現在帶你去老聶家。”
“去他家幹嘛?”
“我想多找幾個人掌掌眼呀,”李襄屏笑道:“趙大畫家我跟你說實話吧,就你畫的那幅畫,我個人看來還是相當不錯的,但是到底行不行呢,這當然要多找幾個人看看。”
等上了趙道愷那輛破桑塔納之後,李襄屏繼續介紹更多情況了:
“道愷你知道吧,老聶是這次中國代表團團長,因此這次帶著你的畫作去拜訪秀行先生,事情我早就跟棋院彙報過了,棋院方面非常支援,也非常重視,他們甚至還透過大使館提前通知日本那邊呢。”
趙道愷聽了一愣:“這麼鄭重其事?怎麼搞得跟外交活動似的。”
李襄屏微微一笑,自己這位中國棋壇新一代領軍人物,主動提出去拜訪一位:對中國圍棋曾有提攜之恩的日本老前輩,其實真要弄成一個民間外交活動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至少這個規格還是夠。
李襄屏道:“鄭重其事是應該的,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老先生的身體一直不好,他現在還在和癌症做抗爭呢,因此棋院方面提前通知他,其實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不過呢,這次算不算外交活動現在還不好說,畢竟你也知道,通常像這種事情吧,那主要還是要看日本方面的意思了,如果他們能夠高規格接待的話,那沒準真能成為外交事件。”
趙道愷聽了點點頭,別看他現在還是高中生吧,但畢竟是出身於那樣的家庭,因此像這種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懂:
民間外交和官方外交有所不同,民間外交的規格,其實最主要是取決於接待方,例如當年的“乒乓外交”,幾個外國運動員本來想低調拜訪一下中國乒乓球隊,但中國方面突然一下子提高接待規格,這才成就中國外交史上的一次神來之筆。
趙道愷問道:“那你覺得這次呢,最後會弄出什麼樣?”
李襄屏呵呵一下:“呵呵這個我現在怎麼知道?我現在唯一知道的是,當棋院把我的意思傳過去以後,日本方面很快就回復了,表示歡迎我去拜訪秀行先生。”
趙道愷抓住一個重點:“你說的‘很快’,到底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