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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五章 做有錢的藝術家

“6號比賽,7號就能回來,”李襄屏接著補充一句:“並且在回來以後,接下來半個多月都沒啥比賽,輕鬆得很。”

趙道愷點頭道:“那行那行,我就在那個時間段找機會攢局……對了,到那個時間,你媳婦也正好回來了,嘿嘿我說,那可不可以就用為你媳婦接風的名義攢個局呀?”

李襄屏笑道:“我沒意見呀,只要你能攢得起來,你怎麼折騰我都沒意見。”

趙道愷訝道:“你真沒意見?”

李襄屏嘿嘿一笑:“這能有啥意見?你看我今年在圍甲贏了那麼多的棋,已經賺走人老蔡那麼多的銀子了,那麼花點小錢為他女兒接接風,似乎也是應該,你說是不是?”

“哈哈道理是這道理,不過你要知道,你這樣想不代表其他人也這樣想,好了還有事,我先走了。”

“滾!”

送走了趙道愷之後,李襄屏馬上跟自己外掛說正事了:

“定庵兄,你看現在還有兩天多一點的時間,我看咱們也不研究別的了,這兩天專門幫我磨一磨官子如何?”

“官子?襄屏小友怎會突然想到磨官子?”

“哎呦我的定庵兄,我的官子是短板,這點我自己是知道的,比如上次輸給大李的最後那盤,還有上次咱們在21路棋盤上交手的第2局,不瞞你說定庵兄,其實在行至中後局的時候,我自己還判斷領先8目的,奈何沒抵擋住你的官子神功,最後硬生生被你摳走一目,正是這兩局,讓我深感在這個領域和你們的差距啊,而我過幾天要對付的此人,他號稱韓國棋壇之‘少年壯士’,行棋極富衝擊力,雖然在中前盤階段,我也不用怕他吧,但是我想為了保險起見,那還是要提前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既然做這方面的準備,那當然還是磨磨官子為好。”

聽了李襄屏滔滔不絕之後,老施半天沒吱聲。

“定庵兄?定庵兄……”

“再聽呢襄屏小友,恕我直言,你真以為自己的官子功夫不行?”

聽到老施這話,李襄屏差點想跟自己的外掛絕交,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難道這傢伙還想拍自己馬屁?

不過在這個時候,李襄屏很快想起另外一件事了:

“嗯,定庵兄,我看咱們是有所誤會吧,在理解‘官子’一詞時候出現歧義,我知在你們那會,‘官子’又被稱為‘官著’,意指棋盤上無變的那些著手,然而你要知道,現代……”

老施打斷李襄屏說話:“襄屏小友,咱們就先不提歧義不歧義吧,就先按照我們那個年代的理解,官子就是特指官著,那襄屏小友還會認為自己官子差嗎?”

“這怎麼可能!真要是‘官著’的話,那基本就是小官子了吧,到這階段別說是你我,恐怕業餘高段都很難出錯,尤其到了單官階段,那連初學者都不會出錯,所以……嘿嘿,別看狗狗強大無比吧,然而到了最後的單官,它們的水平也和初學者是一樣的,彼此沒有任何分別。”

“很好,你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不過,那襄屏小友我再問你,以你的水平,你可以確保到了什麼階段,自己的招法肯定正確無誤?”

李襄屏想了想,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若是盤面最大隻剩下後手3目官子,我完全有把握自己的招法步步精準……不,可能還不止,在後手5目範圍之內,只要不出現特別複雜的劫爭,我亦有把握自己的官子基本無誤。”

“那如果你我聯手呢,你認為咱們又能做到什麼程度?”

李襄屏嘿嘿一笑:“嘿嘿,既然是和定庵兄聯手嘛,那我就謙虛一點,擴大到後手七八目左右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定庵兄不行啊,你知道往往還有一些大官子……”

老施這傢伙再次打斷李襄屏的話:“襄屏小友且慢,你認為那些10目以上的所謂大官子,這真的可以稱為官子嗎?”

“這……”

李襄屏當時就說不出話來了,的確,假如從“官著”的角度,那這樣的棋當然不能稱為官子,更應該算作一盤棋的中盤階段。

李襄屏進一步思考,到了現代以後,“大官子”的概念之所以得到進一步強化,那完全是拜李滄浩所贈——

所以一方面,這的確是大李對人類圍棋無與倫比的貢獻,他的出現大大提高了人類圍棋的後半盤技術。

而另一方面,這其實也是大李的侷限性,或者是說人類圍棋的侷限性。

因為大李的出現,貌似把人類圍棋帶入一條歧途了,本來明明還是中盤階段的棋,大家卻看成“大官子”,這其實就強化了一手棋的目數價值,而弱化了一些隱藏手段的戰鬥價值。

比如李襄屏上次贏朴永訓的那盤棋,這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大樸上次為什麼會出現那個失誤呢?那當然就是他當時只看到了“目”,而沒有看到其他東西,這才給了李襄屏一錘定音的機會。

見到李襄屏還在那裡浮想聯翩,老施再度發聲道:

“呵呵襄屏小友,我現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若是排除大官子的話,你認為人類和那機器還有很大差距嗎?”

這回李襄屏倒是沒有任何猶豫:“斷然不會,若是真到了‘官著’階段,人類比那狗狗只強不差,因為狗狗的官子才莫名其妙啊,領先時候它會保守,落後時候它又會亂來,反正在絕大多數時候,其實狗狗的官子就基本沒有正常過。”

“呵呵所以說……”

“所以那些說狗狗官子比人類強的人,要麼就是完全的棋盲,那些人根本不懂棋,要麼就是……”

“還有什麼?”

“那當然就是某些人在假謙虛。”

李襄屏笑道:“比如有些職業棋手也會這樣說的,那麼這些人呢,當然是在虛偽的假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