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劍屏點頭：“對，如果我有什麼不對，就殺了我。”

“我不想‘戰神’職階的神明在體內復甦，我不想殘害同職階的人。”

天陽這才明白。

林劍屏是擔心開啟‘終極姿態’後，他體內的神明會復甦，然後復刻‘元素之心’那個職階的悲劇。

天陽輕輕頜首：“我明白了。”

“不過……”

他朝遠天的吞神者看了眼：“哪怕力量沒有恢復到全盛期，一位‘支柱’，大概不是你或者我能夠獨力應付的。”

“我覺得，還是先考慮如何擊殺吞神者，然後再考慮別的事情吧。”

林劍屏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你說得對。”

“我的確託大了。”

接下來，兩人再沒言語。

沒有交流。

集中精神趕跑。

他們跟著吞神者橫穿了山區。

山區的另一側，是平原。

一馬平川，幾乎沒什麼起伏的地帶。在高空往下看，可以看到一個個聚居地，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堡壘，散佈在這片平原上。

剎帝伽微微眯眼，隨後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朝著東北面斜斜降落。

那裡有一座堡壘，但已經變成廢墟，裡面可見屋舍殘破，濃煙滾滾。

並且在那座廢墟里，有不少黑民。

這是一座剛被黑民夷平的堡壘。

“祂改變方向了。”天陽抬起頭，輕呼了聲。

林劍屏身影閃爍了下，緊追著吞神者而去。

天陽一邊追趕，一邊眺望遠天。

他看見剎帝伽不斷降下高度，最後落進一座堡壘之中。

他和林劍屏迅速交換了個眼色。

均是想到：那裡就是剎帝伽指定的戰場？

堡壘廢墟里。

一隻只奇形怪狀的黑民在燃火的街道在，在坍塌的房屋處徘徊著，搜尋著可能躲藏起來的人類。

突然它們聽見高空響起音嘯。

這些黑民本能地抬起頭，就看到一個黑髮男子從天而降。

一下子降落在了街道上。

黑民們‘沸騰’起來，本能地衝向那個男人，想要將之撕碎。

但這時，那些看向男子的黑民，不管它們階層高低，是否擁有‘眼睛’這種器官。

它們突然散裂成滿地碎塊，彷彿直視了不該看的存在，遭遇懲罰。

剎帝伽的眼裡根本沒有這些黑民。

祂嘴角噙著笑容，環顧一圈。

視線便穿透了所有障礙，忽略了空間的距離，將整座堡壘裡裡外外，每個角落都掃視了遍。

然後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