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當時來看,她並末被波旬完全寄生。
最後。
慕晴提到了夢境,其它也就算了,那條長著無數面孔的大蛇卻讓天陽非常在意。
那不是黃昏祭祀場裡,其中一塊壁畫上所出現過的大蛇形象嗎?
那是舊日黑民之一,和墳墓可能有某種聯絡。
慕晴夢見了這條大蛇,並且在夢中被追逐著,這是否說明,因為她曾經被寄生過,從而和墳墓產生了某種聯絡?
慕晴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將這個資訊,巧妙地,柔和地安排在信件裡。
果然沒被教會發現。
並且,她認為一同經歷過北斗基地裡夾縫的自己,會發現她這條暗藏的資訊。
追逐?
她是否在暗中警告自己,墳墓裡的東西,仍在尋找著她和自己?
天陽不動聲色地將信收起來,回到公寓後,本想一把火燒了。最後,卻被他收了起來。
他覺得最近這段時間,最好什麼也別做,教會雖然沒有發現信裡的問題,並且把信交給了自己。
可誰能保證,教會不會暗中注視自己,以觀察自己收到信後的反應。
所以天陽沒有毀掉信件,否則的話,這個訊號本身,就凸顯了信件有問題。
他要做的是保持自然,把那封信,純當成是遠方朋友的問候。
並且在稍後,他要回信,這樣才正常。
下午天陽去學院聽課,在四點四十五分結束課程,這次因為有任務在身,他沒有拜訪老徐。
離開學院後,他找了一家位於附近的餐廳,提前吃了晚餐,就來到教會。
戰爭大廳裡,天陽看到了夏淵,無痕和諾槿還沒有到。
“你來得真早。”
天陽在附近的椅子落座,跟夏淵打了聲招呼。
這位堡壘仍然很沉默,只是點了下腦袋,就不做回應。
天陽沒有刻意地交流,他微笑著看向其它地方,平靜地等待行動時刻的來到。
在抵達教會的時候,他就有種被監視的感覺,那純粹是一種直覺。
事實上,他並沒有發現什麼。
但天陽可以肯定,風暴已經在監視教會了,天陽很期待,教會要怎麼樣擺脫監視。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參加行動的人員陸續到達,何文池也走進來後,天陽湊近他的身邊並小聲地說:“我們被監視了。”
他相信教會已經知道,但他還是說出來。
畢竟,他是大聖堂,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的話,就顯得有些說不過去了。
天陽並不擔心這樣會破壞風暴的好事,事實上,他自己就是破壞者。
那特意給錯的行動時間,足以讓百無一失的行動出現破綻。
何文池笑容平淡,不著痕跡地說了句:“我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