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的星蘊箭矢,像雨線般紛飛而至,剎那之間,神孽之物已經給扎得像刺蝟般。特別是那些觸手,幾乎都給釘在了地上,無法再對天陽使用能力。
天陽捉住機會,星蘊注入金風,長劍上金光大作。隨著少年長劍一掃,一條金色的龍捲風沖天而起,吞沒了神孽之物,呼嘯直上雲霄!
等金風散去,一塊塊肉屑從天上掉了下來,啪啪噠噠地摔在地上。哪怕被金風撕得粉碎,那些肉屑仍在努力蠕動著,彷彿想要重新聚合在一起。
還好最終,這些東西還是靜止了下來,不過一些體積較大的肉塊,四周已經長出了細小的觸手,神孽的生命力之強,可見一斑。
“這些東西可真夠噁心的。”
霽雨走了過來,小心地躲開地上那些肉屑,兩條眉毛都快要絞到一塊去。
金風歸鞘,天陽躍到狩獵者身邊,看向遠處的另一座戰場:“別管它們了,走,我們去支援隊長。”
另一邊的戰場上,渡鴉小隊的情況卻很不妙。
昆藍在最初的銳勁過去後,先是被寧葉逼得無法再轉圈圈,隨後在幾個昇華者的聯手下,只得苦苦防守,無法進行有效的反擊。
至於蒼都,情況就更糟了。起初他還能跟黃奇過上幾招,但黃奇用上震裂力場後,蒼都身上的星蘊屏障屢次被破壞。要不是他還在堅守力場裡,韓樹及時給他套上新的屏障。否則,他早就叫黃奇給劈了。
即使這樣,蒼都也給對方逼得一退再退。要不是有幾次,他用上拼命的打法,才堪堪把局面維持下來。
可能夠保持多久,那就沒人知道了。
倒是士兵那邊的對決,渡鴉小隊付出一人重傷的代價,全殲了黑星堡的戰士。
而這時,蒼都的星蘊屏障再次被黃奇劈碎。
一刀劈碎星蘊屏障,黃奇合身撞去,肩膀頂在蒼都的胸口。
馬尾青年悶哼一聲,飛了出去。摔到地上時,喉嚨一甜,噴出口鮮血。
黃奇不再管他,掉頭就向韓樹衝去。手中戰刀星蘊流逸,同時發動震裂力場,一刀朝韓樹劈了過去。
眼見韓樹就要伏誅,黃奇卻見,那一直陰沉著臉的渡鴉隊長,突然露出一道笑容。
這道笑容,說不出的陰險。
原本籠罩四方的緊守力場突然消失,韓樹身上有光芒閃動。眨眼間,他給自己施加了不滅鎧和星蘊屏障,然後不閃不避地撞了過來。
震裂力場先是破壞了星蘊屏障,隨後沉重的一刀又斬碎了不滅鎧。但經過兩次抵消,黃奇這一刀停在了韓樹肩膀的防禦甲上,只將防禦甲劈出一條細細的裂痕來。
韓樹眉頭緊皺,一臉吃痛的模樣,卻用大手捉住了黃奇,另一手五指虛握,一根星蘊長槍成型。
槍尖波紋旋動,帶著渦旋力場的長槍捅進了黃奇的身體裡。
一瞬間,場面血腥!
黃奇小半個腰身被渦旋力場絞成了粉末,血粉噴向四周,濺落大地。
黃奇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韓樹。
韓樹鬆開了手,這名黑星堡中尉便仰天倒下!韓樹又補一槍,然後衝向寧葉幾人。
等天陽和霽雨趕到的時候,隊長坐在一塊岩石上,悠然地抽著煙。
看著屍體不全的黃奇,以及給拆成幾塊的寧葉,天陽朝隊長豎起了大拇指。
韓樹眼睛一翻:“老子不用你稱讚,這些傢伙還真當我這個堡壘是吃素的。要不是為了保護士兵,我早拎起長槍跟他們幹了。”
韓樹往黑星堡中尉的屍體看了眼:“這個傻子,從他輕視我這個堡壘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會死在這了。”
吐了個菸圈,韓樹才問:“你們那邊什麼情況。”
天陽把黑寡婦偷襲不成,反被他和霽雨幹掉一事,簡單彙報。
聽到黑寡婦死了,神孽器官仍能發揮作用,韓樹臉色就不太好:“這些瘋子,什麼不好研究,非要去研究神孽。他們是嫌荒野還不夠危險嗎,真是腦子有病!”
三兩下把煙抽光,韓樹扔掉菸頭,用腳踩了踩:“打掃戰場,我去彙報下任務,大概會在這停留個兩三天。”
隊長走後,天陽跟士兵一塊,把戰死者的屍體收斂起來。不管是哪一方的屍體,都要把他們安葬。這與立場無關,只是出於對生命的尊重。
當然,埋葬之前,天陽習慣性地把黑星堡的軍官搜刮了一遍。就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太窮了,身上搜刮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戰利器。
霽雨則給蒼都兩人包紮著傷口,兩人之中,蒼都的傷口最少,但傷勢卻比昆藍要嚴重些。
沒辦法,他面對的是職級的戰神職階。要不是有韓樹這個堡壘支援,正面作戰,蒼都絕不僅僅是這點傷。
所以當他看到昆藍又活蹦亂跳的時候,馬尾青年一臉鬱悶。
“該死。”
韓樹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你們別磨蹭了,收拾收拾,咱們得走了。任務,軍部又給咱們一個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