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臺的螢幕裡,狂歌睜大了眼珠,拼命地搖晃著腦袋,彷彿要把什麼東西甩出去一般。
過了一陣子,就開始用頭撞擊著冬眠艙,但由於艙體內有緩衝軟墊,狂歌並末給自己造成什麼損傷。
研究主管緊張地看著另外一個螢幕,那個螢幕裡,是兩個大腦的圖案。
一者藍色,一者紅色。
兩個圖案正在逐漸重疊,旁邊是一組不斷跳動的數字。
研究主管看著那組數字:“同步率20……45……88……意識同步,100!”
“完成載入!”
就在研究主管大叫一聲的同時,冬眠艙裡,狂歌已經停止動作。
他的眼神先是一片茫然,跟著四處打量,最後盯著螢幕,嘴角勾勒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魏城洲輕聲道:“我想跟1號素材通話。”
研究主管立時道:“建立通訊。”
通訊很快建立。
魏城洲雙手撐在工作臺上,身體微微前傾:“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螢幕裡,狂歌發出一陣古怪的音節,那就像是另一種語言體系。短促尖利詭異。
魏城洲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們這些東西可以使用我們的語言,別裝模作樣了。如果你不想溝通,那我現在,就可以斷開你和皮囊的聯絡。”
狂歌停了下來,然後用黑星堡將軍的聲音道:“人類,知道在你面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魏城洲輕聳肩膀:“知道,你們有很多種稱呼。據說,第一個像你這樣的東西,跟我們門這邊的世界接觸時,自稱為舊時代的支配者。”
“也有的傢伙稱自己為神明。”
“而我們,習慣把像你們這樣的東西,稱之為異神。”
“異世界之神。”
狂歌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們缺乏足夠的敬畏。”
魏城洲笑了起來:“或許吧,但是現在,或許你應該敬畏我們。因為,你是被捕獲的一方。”
狂歌看著四周,聲音更加陰森:“捕獲?你確定嗎?如果不是我自願的話,你們真的以為,我會輕易進入一具皮囊?”
魏城洲打了個手勢。
研究主管敲打了一組命令。
冬眠艙裡,狂歌突然尖叫起來:“該死,快住手!你們做了什麼,啊。”
他發出淒厲的叫聲。
過得片刻,魏城洲才又打了個手勢,狂歌這才安靜下來。
“現在,你說說看,誰佔據著優勢?”
螢幕中,狂歌投來怨恨的目光:“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墳墓。”
魏城洲大聲道:“我們知道,你是從‘墳墓’來的。告訴我,那座墳墓的具體位置!”
“墳墓?我從墳墓來?”
狂歌露出思索的表情:“我從墳墓來?我?我是誰?”
他看向螢幕:“對,我是誰?我是誰?”
研究主管猛地看往自己工作臺上的螢幕,本來兩個重疊的大腦,影象還算穩定。但現在,那個紅色的大腦,圖案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同步率的數字更是飛快下跌。
片刻之後,數字歸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