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虎京繼續說道:“天可汗讓我們蕭氏輔佐新可汗,不管是開疆擴土還是防備鄰居,都算是輔佐,這是我的職責。”
王子們:……
王子們又不是傻:“你不就是想要看姚芹和雲破軍的熱鬧嗎?”
蕭虎京坦蕩地點頭。
“你想看我們也想看啊!”王子們說道。
蕭虎京不由反駁:“我們不一樣。”
“是不一樣,我們小時候沒有你小時候那麼傻。”王子們嘲笑道:“交了兩個朋友,自信滿滿以為能收兩個手下,結果人家是北疆的小間諜!”
蕭虎京:拳頭硬了!
不管怎麼說,透過(拳頭)講道理,文武雙全的蕭虎京成功地讓匈奴王子們繼續原本的計劃,而自己則是回去了王城。
王城之中,蕭太後看到蕭虎京,不由好奇又擔心地問:“你怎麼提前回來了?是受傷了嗎?還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受傷也沒有意外。”蕭虎京連忙解釋道:“只是我得知雲破軍快要回到北疆了,想看看他和姚芹這對夫妻,究竟誰在權利爭奪中佔據上風,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打起來。”
蕭太後聽聞之後,有些不可思議:“我聽說她們夫妻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應該很好的,既然雲破軍回來了,姚芹肯定會後退一步,重新成為雲破軍的賢內助的,就像她之前當內政管理者一樣。”
蕭虎京卻一聲冷笑:“姑姑,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樣對於權利沒有那麼大的慾望的,正是因為少見,天可汗才會這麼信任您,您才能成為史書上也記載稱讚的賢后。”
蕭太後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您別謙虛了。”蕭虎京能夠斷定蕭太後一定能夠在史書上獲得美譽,沒有過多讓蕭太後自謙,而是對蕭太後說道:“但是我瞭解姚芹,她不是那種甘心為了丈夫讓渡自己利益的人。”
如果沒有機會,那麼姚芹可能會給雲破軍做一輩子的副手,但是既然有了機會,姚芹也不會輕易放手。
“怎麼會?她一個女人……”蕭太後還是不太相信。
“姑母,她不是女人,她是個性別為女的統治者。”蕭虎京強調:“更可況,她從小就被當作男人養大,您覺得她有學過什麼女人應該學的本事嗎?”
不得不說,蕭虎京作為一個和姚芹、雲破軍相識超過十年的人,確實很瞭解姚芹。
姚芹既然都已經當上了北疆的元帥,別管雲破軍有沒有回來,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失蹤的,雲破軍要是想著一回來就收到姚芹拱手相讓的權利,那就是想太多了。
姚芹不可能讓,也不可能退。
哪怕對於很多夫妻來說,如果有一方需要在事業上犧牲,大家一般都預設是女性犧牲,但是對於姚芹來說,不是這樣的,別說她和雲破軍就是一對假夫妻,就是真夫妻,又憑什麼呢?
這種性格讓姚芹在後世很難邁入婚姻,但是卻給了姚芹更多內心力量的支撐,讓她能夠很剛強的面對所有的訊息和局面。
薄採其腳步匆匆地進了姚芹的辦公室:“聽說剛剛姚芝有緊急密信!”
薄採其腦子裡已經開始轉起來了:“是匈奴那邊鬧事了?還是北疆那些人又開始鬧么蛾子?誰在鬧?孫家人,還是那些儒生?”
姚芹搖了搖頭,很淡定地告訴薄採其:“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雲破軍回來了,已經去了一個駐點補充糧草食水,駐點緊急飛鷹告知了姚芝罷了。”
聽到這話,薄採其整個人都僵住了:“你管這叫不是什麼大事?!”
姚芹撩起眼皮,看了薄採其一眼:“這事很大嗎?不就是我們北疆的驃騎大將軍回來了嗎?這是好事啊。”
薄採其立馬跳腳道:“你是不是忘了!他是你丈夫啊!你的多少權利是透過他妻子的身份繼承的?”
姚芹當然知道,但是姚芹並不害怕:“北疆女性解放都多少年了,現在又不講究夫為妻綱,雲破軍回來了,那作為前任元帥,和姜國公一起養養老不是挺好的?”
第一領導人這種職位,姚芹只聽說過中途卸任的,還沒聽說過有退休下崗之後返聘的。
和姜國公一起養老……薄採其嘴角抽搐:姜國公多大?雲破軍多大?姚芹這話真的能說得出口?!
而且姜國公那養老崗位,彙集了北疆最有權勢的幾個老年人,貌似也不太好做。薄採其發散了一下思維。
姚芹這時候也開口說出了打算:“正好北疆考試院最近接收到的壓力有點大,我怕姜國公和沈芙芷他們快扛不住了,雲破軍跑來完美頂坑,多好的人選啊!”
提起沈芙芷,薄採其就有話說了:“怎麼說沈考官也是雲破軍的親媽,人家肯定會幫兒子想辦法重新獲得應有的地位的!”
聽到這話,姚芹笑了,對著薄採其說道:“你不瞭解女人,更不瞭解沈芙芷。”
在薄採其莫名的眼神當中,姚芹心想:在深受我影響的女性當中,能有幾個覺得兒子比自己更重要的?
姚芹承認母愛的偉大,也常常為無私付出的母親們感到熱淚盈眶,但是要讓姚芹把兒子看的比自己重?不好意思,真的很難做到。
以前封建社會的女人們不得不將希望都寄託在丈夫和孩子身上,北疆的新型女人們則是把搞事業青史留名的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
沈芙芷或許會在心裡期望自己兒子奪回北疆的大券,但是很難說會為雲破軍付出什麼實質性的利益。
不得不說姚芹是瞭解沈芙芷的,沈芙芷看到親兒子的第一句話就是:“兒啊!兒媳婦確實是娘給你娶的,但是這人都娶回來了,再有什麼事情,就是你們夫妻小家庭的事情了哈,你自己去找姚芹抗議?你也不能讓娘為了你毀了婆媳關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