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保持著幾十年前的生活習慣,安靜而祥和。如果不是有野心的人擅自離開暴露了他們,他們也許還能安安穩穩地繼續過下去。可是現在……”
晏時陌嘆息了一聲。
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但時花開也能感受到他的遺憾。
是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卻因為某些有野心的人而功虧一簣,怎能不叫人氣憤呢?
時花開也嘆了一口氣。
緊跟著,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
不由得問晏時陌“那些人現在在哪裡?官家準備怎麼處置他們?”
“還不清楚。在作亂的人沒找到之前,他們可能得被拘留一段時間吧。”
其實說拘留還怕是輕的。
那些神秘人在暗處理幹了那麼多壞事,早已經是罪行鑿鑿了。
他們作為嫌疑人的“同黨”,肯定得經過一番嚴峻的審問。
時花開幫不上他們。
只能安慰自己說,幸好負責這事的人是公爵,公爵剛正不阿,不會挾私報復,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希望這件事能早點兒結束吧。”
時花開靠在沙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臥室裡突然安靜下來。
皎潔的月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窗,悄悄地灑落在他們的腳邊。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陣吵雜的聲音。
時花開走到陽臺上一看,只見,晏時煜抱著時珊珊急匆匆地衝到了大門口。
早有車子等在雕花大門外了。
一見他們出來,急忙開啟車門,接了人就匆匆地走了。
蘇慧蘭和晏明禮在他們的身後,也急匆匆地上了車。
嚴峻的氣氛把晏時海苑裡的傭人都給嚇壞了。
時花開跑下樓,問同樣緊張的張管家“生什麼事了?”
“珊珊小姐突然不適,剛剛、剛剛出血了。”
“小產的前奏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三少奶奶,您今天是不是送她東西吃了?”
“送她?沒有啊!”
“您忘了?那糕點!”
張管家看時花開一臉錯愕,以為她是忘記了,不由得壓低了聲音,悄聲提醒道“在您去上班的時候,讓小掬拿過去的水晶糕!”
時花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的意思是,她是吃壞東西才這樣的?”
“她是這麼猜測的!就在剛剛大夫人上車的時候,還把您送的糕點帶走了。看樣子,是要拿去做化驗。要真化驗出什麼問題來,您……”
張管家頓了一下,目光復雜“三少奶奶,您可怎麼辦呀?”
“東西不是我讓人送的!既然你說是小掬乾的,那就把她叫過來對質好了。”
“好。”
張管家一聽糕點不是時花開送的也暗鬆了口氣。
不過,到底是事態嚴重,光他一個人相信也沒用。
等大夫人做完化驗之後,不管時珊珊的孩子能不能保住,她總歸是少不了一頓審問的。
所以,張管家決定先把小掬叫過來問個清楚,也算是為時花開接下來的惡戰幫忙做點兒準備。
然而——
“小掬不見了!”
派去叫小掬的傭人匆匆地跑了回來,用無比複雜的目光看著時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