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老爺子將他的私人印章交給她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地說
“花開,晏家龍潭虎穴,嫁進來難為你了!爺爺知道你懂醫,早看出來我的身體不行了!我活到這把歲數也沒什麼牽掛的,就是不放心小陌。
這個印章你拿著,等我走後,明盛會回來的!那小子怎麼離開的帝都我不想知道,但他回來後會做什麼,我卻是最清楚的。
你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印章,等我走了,燒了它,不要讓他落到那個不孝子的手中!”
老爺子的原意,是要燒了印章的。
時花開這段時間心情低落,一心埋在工作裡才忘了這事。
如今被晏明盛提起,卻不知該慶幸還是該自責。
慶幸危急關頭,還能救晏時陌一命。
自責在這危急關頭,她終究還是得辜負老爺子的一片苦心。
“你先把血清拿進去,我馬上就回來。”
她深深地閉上眼睛,眨掉了眸子裡苦澀的淚水。
再睜開眼的時候,只有沉沉的冷意。
晏明盛看著她的背影,譏諷地揚起了唇角。
解藥給晏時陌?
那是不可能的!
他隨手扔了一個兌了水,起不到根治作用的藥瓶子給身後的人。
那人不顧護士的阻攔,強行衝進了搶救室。
半個小時後,當時花開急匆匆地趕回來時,護士告訴她晏時陌的情況已經有了好轉。
晏明盛搖著手裡還剩下的另一半血清說“乖乖交出來吧。”
“修改遺囑,你也得不到爺爺的財產。”
時花開將私人公章扔給他。
接過血清後,快讓護士拿進去救人。
晏明盛看著她那著急的樣子,獅子大開口“時花開,晏時陌的解藥是給你了。但你還忘了一個人吧?”
“把我哥的影片刪了。”
“可以啊!晏時陌的股份轉讓書拿來!”
“我和他已經離婚了,我沒有權利轉讓他的股份。”
“不!你有的是辦法!”
晏明盛意有所指地深看了時花開一眼,然後,冷笑著走了。
時花開看著他那背影,深深地握住了拳頭。
“哥,晏明盛剛從醫院出去。”電話撥出。
“好!”
……
晏時陌從搶救室裡出來時,整張臉都是蒼白的。
儘管時花開不相信二哥會傷他,可這會兒看到他這樣虛弱的樣子,還是不得不接受他被重傷的事實。
“阿陌,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躺在病床上的人靜悄悄的,一聲不響。
時花開看著他被推進Icu裡,關起的玻璃門擋住了她的靠近。
她向醫生詢問病情,醫生嘆息著說“太驚險了啊!那刀子要再深一點,他的命就沒了。”
“那毒菌呢,確定清除乾淨了嗎?”
“這……”
“我要進去看看!”
“不行,晏太太!”
那醫生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嚴肅道“我們還不確定那毒菌有沒有傳染性,你不能貿然進去。”
“我不怕被傳染!”
“可晏先生進手術室的時候再三交代了,不許你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