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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氣運一無所知 第34節

“沒什麼。”容悅憐貌似說漏了嘴,迅速否認,這一次語氣透著不留餘地的堅定,“這些事不是你們該管的,你們都是A級,閒著沒事別亂跑,火就燒不到你們頭上。”

……

被容悅憐打發回去上課的路上,四人還在討論剛才聽到的訊息。

唐濯:“我還是覺得不對。說是播種者只殺S級,可這一次在模擬艙動手腳,總不能進決賽的都是隱藏的S級吧?”

“還有謝思妄,謝思妄總不會是S級吧?”

“沒錯,我記得尤涵當時提醒我時說的話是,不是‘A級’也可以進精英班,這代表A級也會被盯上。”

“所以我們還是有危險。”

龔呈無奈地看著唐濯和翟洪廣:“當然有危險了,尤其是A+,和S級只有一線之隔,播種者把S級殺光了,下面就輪到你們了。容老師可能知道什麼多的資訊,才會認定我們目前安全,但她說的也是暫時沒有危險,而不是永遠沒有危險,這點微妙的差別你們好好想想?”

唐濯和翟洪廣齊齊一抖。

幸北看著龔呈,再次懷疑他是不是在測試時隱藏了實力。

他這些聽起來挺靠譜的感覺,應該是天賦反轉之前就有的。

“新聯邦高層真過分,都這樣了居然還瞞著大家。”翟洪廣走累了,懶洋洋地倚在唐濯肩膀上,“就算播種者想拉攏人,聯邦為什麼不提前防範,給人洗腦,讓人仇視播種者?這樣播種者就不會成功了。反倒是現在藏著掖著的,可能有人會因為不明情況著了道。”

幸北:“可是萬一播種者的拉攏很有誘惑力呢?”

翟洪廣看著幸北,痴呆地張大嘴。

“聯邦確實一直在給人洗腦。”龔呈輕聲道,“我們瞭解的異種,兇殘強大毫無人性。我們瞭解的播種者,野心勃勃殺人如麻。我們心中的他們,就是離我們生活十分遙遠的怪物,我們必須和他們戰鬥,讓他們繼續遠離我們的國土。”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龔呈漆黑的眼睛讓翟洪廣不由屏息,“如果你發現,你的同事或者鄰居,一個你認識並且瞭解的人,是播種者……你還會覺得播種者那麼遙遠嗎?你還會認為播種者可怕、暴虐,必須被消滅嗎?”

“說不定很多人會選擇加入他們呢。畢竟對當今政權不滿的永遠大有人在。”幸北聳聳肩。

龔呈輕笑,聲音裡似帶著嘲諷:“播種者的存在成為秘密,這個場面是雙方都默許才形成的。”

“播種者需要在敵人的領土悄然存活。而聯邦也不敢暴露他們的存在,怕他們汙染現在的淨土。”

一時間無人說話。

對易衝動、易被引導的普通群眾來說,隱瞞可能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

“可是天賦者,就活該為了保守這個秘密而死嗎?”唐濯喃喃。

龔呈再次輕笑一聲,這一次笑聲中帶著明明白白的譏誚。

“天賦者不會因此而死。只有麻瓜才會。”

聯邦有播種者的事,在世家中早就不是秘密。世家子弟都得到了最周全的保護,謝思妄的死是個連學校和軍部都沒能料到的意外,唯有麻瓜一無所知暴露在危險中。

“麻瓜是聯邦拉來這個時代的工具……為什麼要在乎工具的死活?麻瓜本來就不屬於這個時代,死了大不了就是回去。”

龔呈的話說完,幾人間陷入鬱卒的沉默。

幸北有點心悶,用腳尖踢飛一顆小石子,又在它瀕臨落地前,用念力接住,反反覆覆地玩,就像當初轉筆。

死了大不了就是回去?可是,這個世界需要她,才把她召喚而來,她難道不該和這世界上的其他人一樣,享有留下來活下去的權利?

相比這個時代的人,她對這個世界的歸屬感一開始確實比較弱,對自己也抱著“死了大不了就回去”的想法。是學校老師孜孜不倦的教育、宣傳和感化,讓她逐漸融入這個時代。

可是原來,這個時代真正的主人,並沒有真正接納他們,只把他們當成隨時可以拋棄的工具?

第26章 大會 美女紙巾來一張嗎

模擬艙故障的事被學校隨便找了個藉口遮掩過去, 在學生中沒有引起什麼風波。幸北的課程和訓練也按部就班進行著,她的天賦反轉也依然每時每刻都在給她加debuff, 讓她本就艱難的人生雪上加霜。

幸北入學的第三個週五,一大早幾人被班長在群裡@,通知他們晚上去大禮堂開全校教育動員大會。

【教育動員大會?是什麼玩意?】課間幸北私戳徐願與。

徐願與很快回道:【全校大會,每個季度一次,放一些教育片什麼的,校長會出席。】

幸北還沒見過天賦者學校的校長, 對此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場合嚴肅嗎?可以睡覺嗎?】

【理論上可以。】

不知為何,幸北從一句冷邦邦的文字裡品出意味深長的味道,尤其是看到徐願與下一條補充。

【第一次去, 前輩給你個忠告——多帶點紙巾。】

……當晚,徐願與在大禮堂看到每人揹著一箱紙巾、被周圍所有同學看猩猩一樣圍觀的幸北唐濯翟洪廣三人,當下有不好的預感, 想要藏起來不被他們發現,然而事與願違,現在的她目標太大,幾乎是立即就被幸北鎖定, 萬分熱情地朝她揮手。

唐濯和翟洪廣看過來, 發現是她, 立即跟著熱情揮手。

三個揹著炸藥包一樣紙巾的人, 動作齊刷刷地誇張揮手, 嘴裡還喊著“徐願與徐願與!這邊!”“我們聽你的話帶了好多紙巾!”……徐願與看到周圍投過來的不明目光, 十分想要捂臉。

可惜沒有用。她這身形, 全校聞名,捂住臉別人也知道是她。

徐願與只好佯裝淡定走過去。

“鹹魚,你怎麼沒帶紙巾?”翟洪廣看到兩手空空的徐願與, 立即犀利地指出。

徐願與聽到這稱呼臉色一僵。她一開始不明白自己一個精神小妹怎麼就成了鹹魚,直到翟洪廣讓她把自己的名字讀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