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楊華那樣一場鬧劇,易惜風也沒有多少心思繼續吃飯,看來他這位楊師兄雖說武道修為不俗,可對於男女之事確實是不太擅長。兩人回到真武堂,由於楊華還有宗門內部其他事務需要處理,便先行離開了。
在他走後,易惜風正好遇到一位運送書卷的宗門師兄弟,便拱手上前一禮,開口問道:
“這位師兄且留步。”
這人雖說相貌平平,不過從舉止上不難看出,應該是個和善、好說話的人。
那人見是易惜風,看著有些面生,但還是禮貌地向對方回了一禮,客氣道:
“敢問師弟有何事?”
“在下李承濤,初來真武堂不久,想問一下,魏無忌師兄住在何處?”
“師弟找他可有要事?”這位師兄的言外之意就是說:如果沒有什麼重要事的話,我建議你不要去找他。
“是因魏師兄宗門事務繁忙,頗有不便嗎?”
這人乾笑了兩聲,低聲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畢竟與魏師兄也不算很熟。”
易惜風心中暗忖:楊華說的也並非全沒道理,看來這個魏無忌在真武堂確實不怎麼受待見!
“確有要事。”
那人便沒再多問,向易惜風點了點頭,出言說道:
“正好要去那邊一趟,也算順路,師弟請隨我來吧。”
……
兩人從偏殿出來,然後一路向山上行去,易惜風見這位相貌平凡的師兄,一路上提著一箱書卷,本想出言幫他提著,可見對方一直沒有說話的意思,便也沒多搭話。
兩人行了半盞茶的功夫,在一處山壁下停住。
“前方便是魏師兄的別院,我就不過去了,師弟請自便。”
“多謝師兄引路。”
“都是同門,順帶的事兒。”說到這裡,這人似還有話要說,易惜風自然不會錯失這個獲得情報的機會,立刻拱手問道:“師兄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這人抿了抿嘴接著道:“你新來真武堂,可能對魏師兄不甚瞭解,他這人其實也不壞。只是他那性子……有些……”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拱了拱手轉身告辭離開。
易惜風摸了摸下巴,對這位長相丰神俊逸的魏師兄更加好奇。
他不是真的對此人多麼的好奇,只因真武堂這邊對神教勢力的瞭解也不多,很多神教弟子大多時間也是在海上採貝、捕獸。易惜風想要打聽到有用的情報,就必須接近真武堂的高層,或者那些親近神教勢力的弟子。
之前聽楊華的描述,魏無忌這人很是圓滑,並不像楊華那樣“傻實在”,易惜風也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去打聽情報了。
魏無忌的別院大門靜靜地敞開著,易惜風站在門口甚至可以直接看到對方。
此時,魏無忌正盤膝坐在別院中間的石柱上,身穿一襲紫色長衫,看樣子是在運氣練功。
易惜風整理了一下著裝,努力在臉上擠出一抹笑意,朗聲道:
“魏師兄在忙嗎?”
魏無忌並沒有回頭看他,而是背對著他言道:
“來者何人?!”
易惜風裝出一副經典狗腿子的樣子,屁顛屁顛的小跑進別院。
一進別院,他就感覺一絲冷意,雖然天氣明媚,可是在院中卻沒有任何動物,地上乾淨的連只螞蟻都沒有。
“在下是新晉弟子李承濤,前來拜會。”易惜風用諂媚的語氣說道。
魏無忌依舊一動不動,回道:
“新晉弟子?呵呵,宗門已經好多年沒有新晉的了。”
“在下的爺爺乃真武道殿弟子,剛入秘境時便在海上漂流,前段時間因為海上散修內鬥,我也是趁機跑了出來,這才能回到真武堂認祖歸宗啊。”易惜風說著說著聲淚俱下,好像確有其事一般。
魏無忌不為所動,緩緩回道:“既然拜完了,你可以走了!”
易惜風見對方這麼快就要下逐客令了,緊忙說道:“師兄且慢。”
“還有何事?”
“在下聽聞魏師兄和神教頗有淵源,而這秘境之中最大的便是神教了,我覺得跟著神教混才是明智之舉,所以想投靠師兄,望師兄能在神教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哦?只是想投靠神教的話又何必來這真武堂呢?”魏無忌反問道。
“畢竟在下的功法傳承自真武道殿,要是直接投靠的話難免會引起神教猜疑,以我這膽小的性子,可不敢貿然前往啊。”易惜風裝作低聲下氣回道。
魏無忌呵呵一笑,回道:“你可一點都不膽小啊,整個真武堂都知道我是偏神教的,你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前來拜我,這份膽量,怕是比一些內門弟子都要高。”
易惜風一時語塞,沒想到對方是在故意引導他露出破綻,在這秘境呆了那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人。
魏無忌再次說道:“不過既然你想加入神教,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易惜風聽罷,心下一緊,對方如此輕而易舉的幫他,必然是有什麼條件的。
“師兄請講。”
“很簡單,你去當著神教的面殺兩個真武堂弟子便可。”
白淨青年這下子是真的被震驚到了,他萬萬沒想到,這魏無忌在真武堂內竟然敢直接說這種話,他就不怕被其他弟子聽到嗎?
“師兄言重了,在下區區氣之境修為,豈敢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