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又一刀。
幾次三番後,年輕人被盧通激得近乎發瘋。
火候差不多了。
盧通收起熔金棍,趁著金刀收回時,雙腿一蹬貼近過去,右手刺出,點中持刀手腕。
接著左手探出,如彎月,從刀柄、手掌間摸過。
節骨打,撈月手。
一招打關節,一招奪金刀。
盧通端詳著金刀,手指搓了下刀刃,搖頭笑道:“哦?原來不是狗好,是刀好。”
“我跟你拼了!”
年輕人取出一把長柄大刀,奮力朝盧通砍去。
步伐散亂、刀法粗糙。
盧通搖了搖頭,抬腿探出虎爪。
虎爪骨節粗壯,勢大力沉,直接一爪踢斷了右腿。
盧通奪過長柄大刀,架在年輕人脖子上,道:“回去告訴你爹,識相點兒。”
年輕人躺在地上,抱著右腿緊咬牙關,一句疼也沒喊。
盧通心中暗道。
這個小子也不是全無是處。
“聽懂了嗎?”
年輕人深吸一口氣,重重地悶聲道:“懂!了!”
盧通緩緩點頭。
收起金刀、長柄大刀,轉身離開。
他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懂了什麼。
不過並不耽誤計劃的進行。
他想要的,只是羊山神墟亂起來,尤其是耿府亂起來。
亂了,機會就來了。
……
第二天。
盧通坐著廳堂裡,拿著紙、筆。
寫一寫、燒一燒。
湯枝從外面進來。
盧通問道:“今天街頭上有什麼訊息嗎?”
“沒有,出什麼事了?”
“嗯?”
盧通皺起眉頭。
不應該啊。
車隊被劫,一車河母龜的涎液被毀掉。
沒有動靜。
那個小子快被氣瘋了,還斷了一條腿。
也沒有鬧出動靜。
湯枝泡了一壺茶,狐疑地問道:“這幾天,你去幹什麼了?”
盧通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又問道:“童安這個人,你覺得如何?”
“我對童安不熟悉。不過他曾經說過,童安心思十分縝密,最像二管家。”
盧通已經習慣了,湯枝用“他”來代指死去的丈夫。
“哦,那鄭金鵬呢?”
“鄭金鵬很狂妄。這個羊山人都知道,以前仗著他父親手下礦工多,經常欺壓別人。不過近幾年比以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