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
一個紅得是腳下,另一個紅得是天空。
下水之後,盧通感覺渾身一涼,雙爪踩水穩住身體。
竭力睜開眼睛,頭頂滿是紅光。
生鱗術施展出來,渾身氣竅流出一道道法力,化作細小的鱗片。
這時,後背猛得一痛。
他掙扎著轉過身。
只見鬧海鯊提著長槍,在不遠處靈活擺動,比在船上還要靈敏。
鬧海鯊又是一槍刺出。
盧通雙手握拳,打出一片拳影,每次拳影閃過都留下一個狗頭。
九個猙獰狗頭,本應該排成一面牆壁。
可惜,手臂被暗流拉扯。
留下一處縫隙。
長槍從縫隙中鑽過,一擊點碎右肋上的螺山。
僅僅一擊,盧通已經明白了實力差距。
紙人、紙馬,無用。
棍法、拳法,水下敵不過身法、槍法。
一身手段廢了一大半。
這次,魯莽了。
盧通經歷過許多生死危機,不管對手多麼棘手,總有應對之策。
唯有這次,一步踏錯,就是滿盤皆輸。
盧通屏住呼吸,取出一枚造心丹塞進嘴裡,又掏出一瓶七寶丹,混著湖水灌進嘴裡。
然後轉身便逃。
逃跑,沒啥。
死了,就啥都沒了。
虎爪踩著疾風,蹬處一片爪印。
盧通迅速朝水面竄去。
鬧海鯊像一條大魚,甩了下雙腿,猛追上去刺出長槍。
無聲無息間,一片血跡散開。
盧通只覺右屁股蛋子猛得一痛,竄出水面,叫道:“四兒!”
典四兒踩在一片蛛網上,抽劍逼退鬧海鯊。
“老爺,退吧!”
“退!”
盧通扔出一張白紙,拉著典四兒躍上紙馬。
紙馬奔出幾步,一杆長槍猛得刺出,洞穿馬腹。
高大紙馬,瞬間潰散。
“老爺先走,我斷後。”
典四兒神色一冷,縱身躍起,頭下腳上,準備鑽入水下斷後。
“斷個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