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商路十分順路。
一是,截水湖上乘坐鯨舟。
二是,上岸後有兩個金丹大修士護佑,還有甄家叔公經驗豐富。
換別人,光是遇到鬼霧就栽了一半。
所以,這些東西很稀少。
拿出去,不愁賣。
不愁賣的東西,用市場價賣,相當於賠錢。
他打算把東西留在手裡,慢慢賣。
可是,宋言柏的面子,或者說白巧的面子,不能不給。
盧通略作沉吟,道:“此事好說。”
宋言柏臉上的蕭瑟之氣,褪去許多。
他笑了下,繼續道:“這麼久沒見,宋兄如果有時間,我們再去雲海泛舟,叫上白道友、鏡心仙長……”
宋言柏突然定在椅子上,嘆息道:“盧兄,宋某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以前的事,不必再提。”
盧通心頭稍動。
不是死了。
雲英城,沒人敢殺白巧。
應該是掰了。
而且,九成是宋言柏被“休”了。
談到傷心處,不應該再問下去。
但是,白巧的夫君,需要小心應對。
宋言柏,問了也就問了。
盧通耐不住好奇,問道:“怎麼了?”
宋言柏盯著盧通,眼神中漸漸多出一抹恨意和後悔。
“我們在關外,造假密石大賺一筆,還記得嗎?”
“當然,你分了不少錢。”
“巧兒最恨奸滑之輩!若不是你,我們不至於走到如此地步!”
媽的。
盧通心裡暗罵一句。
分錢的時候,可沒人嫌銀子髒。
而且回城後,還專門請客去雲海泛舟,那天可是長了不少臉面。
“就因為這個,不至於吧?”
銀子髒,可又不咬手。
大不了閉著眼睛,花乾淨就是了。
還不至於鬧掰。
宋言柏嘴唇蠕動兩下,半天沒有說話,腦袋卻一點點垂下去。
盧通一看就知道,另有隱情。
他搖了搖頭,道:“宋兄,過去的事不必再提。等會兒留下,一起喝點,我從截水湖帶了不少稀罕酒。”
宋言柏抬起頭,道:“好!盧兄,能不能先看下貨?”
“什麼貨?”
宋言柏瞬間有些急了,趕忙道:“那些你從截水湖帶回來的天材地寶,我們剛才說好的。”
“哦。”
盧通慢慢點了下頭,道:“那個啊,你出多少錢?”
“就按市場價,見到貨立馬付現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