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通心頭微沉。
比預想的多,專門讓人留意的話,盯不過來。
“還真是,防賊不如殺賊。再大的家業,也防不住所有的邊邊角角。”
“那就等他們出手,敢露頭,我們捉住就殺!”
……
入夜。
盧通收斂法門,悄無聲息地離開船頂,鑽入一旁的小樓。
沒有陣法時,不敢鬆懈半分。
有了陣法,心頭一鬆下來,色心立馬冒了出來,彷彿除了生死之外,只剩下這一件頭等大事。
九夫人半躺在榻上,似笑非笑道:“難怪每天火急火燎地催人佈陣,粗漢子,沒半點長進!”
盧通大笑著走到床邊。
“自古豺狼配虎豹,大半夜的門都不關,正好配我這個粗漢。”
二人互相勾了幾眼。
盧通卻遲遲沒有動作。
“陣法都佈下了,還怕被偷襲?”
他搖了搖頭,指了下背後,道:“坐不能坐、躺不能躺,這翅膀有點礙事。”
“快收了!”
盧通有些猶豫。
翅膀收、放全都十分緩慢,萬一突然被偷襲,肯定來不及施展。
九夫人一顆滾燙熱心吊在半空,不上不下,惱怒道:“滾!白長了一幅硬身板!和你的翅膀睡去!”
“等著!”
盧通立馬取出暖玉蒲團,開始收斂翅膀。
許久之後。
“哈哈……”
一陣爽朗清脆的笑聲,從一樓一直響到二樓臥房。
“你小點聲,我去把窗戶關了。”
“不許去!有陣法在,有什麼好怕的。”
“船上有人。”
“不許關!過來!躺下……我的天……”
“你小聲點!”
“……”
後半夜,一片寂靜。
一陣涼風捲著稀薄水汽吹入房間,又從門窗縫隙吹出,帶走裡面的渾濁雜氣。
盧通靠在床頭,提著兩支菸鬥,道:“有個事,一直瞞著你。”
“嗯?”
旁邊,九夫人額頭溼噠噠地,無力地睜了下眼睛。
“付素霜,此前我們經常用傳音法器聯絡。”
“好你個盧通……”
九夫人用力說完半句,無力地嘆了口氣,懶散道:“早猜到了,搭進去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