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臉混在一起,散出別樣的生機。
盧通騎在白鹿上,心神恍惚了一下,突然明白了沈沉夕的敵意從何而來。
二人無冤無仇,此前更是從未謀面。
見面後,沈沉夕一直盯著他,似乎察覺到了異常,想找出破綻。
看著面前的一張張臉。
盧通這才意識到——“露餡了”,連殺五人、無一活口,心中滿是殺氣,還有極強的戒備。
心思敏銳的人,很容易察覺到端倪。
他拍了下白鹿,迅速返回魏府。
府內,十分安靜。
盧通穿過庭院,進入憫虎殿,一葉正在整理茶具。
“府裡有客人嗎?”
“朱東壁師姐來了,夫人在獵花園招待。”
他早有猜測,心頭微微一鬆,快步繞過大殿,朝後面走去。
靠近雲輦,上面傳來一陣嬉笑對話:
“……你以為我是你?”
“我不信,姐姐是嘗過滋味的人,這回渴了這麼久,肯定想了!嘿嘿,別想騙我。”
“行了,行了,想行了吧,光想有什麼用!”
“要我說,姐姐就這麼一露肩、一抬腿,再一招手,他保準……”
盧通躍上雲輦。
花床上,兩個人影一站、一躺。
朱東壁站在床上,一手抓著藤蔓,香肩半露、玉腿高抬,另一手抓著手帕擺來擺去。
四目相對。
朱東壁沒有羞澀,反而笑意更濃,道:“瞧瞧,說來就來,師姐還不快學學!”
“快下來!”
戴七憫立即跳下花床,整理頭髮、衣裳。
朱東壁不緊不慢地跟下來,拉起衣裳裹住肩膀。
“聽說朱師妹來了,過來一起坐坐。”
盧通說話時一直看著戴七憫。
朱東壁心思伶俐,笑著取下花桌、花椅,道:“看憫姐姐就說看憫姐姐,何必拿我當擋箭牌!坐吧。”
分別坐下。
盧通靠在椅子上,一隻腳伸過來,傳音道:“戴善死了?”
“死了。”
這時,戴七憫也問道:“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