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傲摘下蓮花,用法力一磨,變作一捧“茶水”,推掌遞過。
盧通伸手接過。
瑩白色茶水,其中裹著無數道細碎劍芒。
一股清淡荷香散入鼻尖。
他張口飲下,劍芒刺破口、舌、喉,鮮血湧出,血香、荷香彼此纏繞,生出一抹十分奇異的芬芳。
“好茶。”
盧通拱手行了一禮,抬手取來兩株草藥,道:“若無他事,容我先行告退。”
“我說過的話一直作數,你若有意,我可以把闕玉許配與你。”
“盧某的私事,不勞國主費心。”
……
盧府。
盧通經過府邸右邊時,聽到一陣“咿咿呀呀”的唱戲聲,立即停下身法,抬手打入一道法力。
“忘秋。”
陣法開啟。
他進入陣內。
兩個人並肩站在看臺上,行禮道:“拜見師尊。”、“見過師兄。”
“拜見真人。”
唱戲聲停下。
盧通微微頷首,道:“師妹也在這裡,住得可還習慣?”
“習慣。”
白巧臉色緋紅,退讓到旁邊。
盧通看向大弟子,道:“堰後島相距不遠,如今已經建起樓閣,不再是荒苦之地,以後若有閒暇,常去那邊走走。”
“弟子錯了。”
忘秋低下頭。
盧通搖了搖頭。
心病難醫。
四個弟子中,只有忘秋的心病最讓人束手無策。
“若有難處,儘管去找你師孃。”
“是。”
忘秋低頭不動,像一根木頭。
盧通看向白巧,道:“師叔在府上嗎?”
“娘和三妞在新開闢的藥園。”
“三妞?”
盧通有些意外,接著心頭一喜,立即冒出一個念頭。
白巧道:“三妞根基紮實,正在幫娘種植草藥。”
“好,你們繼續聽戲,我過去看看。”
盧府。
杏山樓後,演武場被移除,換成了一座陣法籠罩的藥園。
盧通落在藥園外,正要開口,藥園側面傳來一個聲音:
“笨牛,藥土四層,一層青壤、三層黃壤。黃壤一層軟、一層厚、再一層軟。最下一層受重,需要減少水汽,瞧你弄的,已經成了稀泥!”
盧通頓時眼神一變,不等別人看到,又迅速斂去神色。
“真人,盧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