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自珍王重新化作一枚銀珠,道:“旺國四尊元嬰,允狐夫人回去呦狐國歇息,安寒真人也在呦狐國閉關。若是一刻鐘內無法得手,我們立即罷手,放棄旺國。”
盧通眼神一沉。
自珍王又道:“我們三人協助佈陣,另外會攔下爵天牛。剩下的事情,全都仰仗道友了。”
“可以。”
盧通緩緩點了下頭。
之前旁觀三人出手時已經有所堤防,旺國那邊他獲利最大,以自珍王的心性,多半不會全力出手。
“走。”
四人朝北方遁去。
不足盞茶功夫,墟、旺兩國的交界之地,一個胸膛黝黑的赤膊真人站在山頭上,道:“你們要犯我旺國?”
自珍王一言不發,直接衝殺過去。
“起!”
赤膊真人猛地跺腳,背後亮起一層濃郁法光,一頭頭三丈牛獸躍出,攔在四人面前。
“此人交給我,你們去助他佈陣。”
自珍王再次化出百丈光人,殺入牛群中。
盧通踩動龜爪,繞開此地,繼續朝旺國的國都飛去。
博旺城南部,一片佔地廣袤的花海。
即將入冬,花枝上仍然掛滿了白色、粉色的小花,花海中坐落著一棟狐形飛簷的小木樓。
一個白袍真人站在樓前。
“敢問何處來的道友?”
“爵名峰?”
盧通懸在小樓前。
爵家,當年寶煉宗內最大的家族之一。立國時,爵家自立一國,分到了一塊臨近截水湖的國土。
明面上更進一步,實際上卻失去了根基。
盧通後來才看出。
立國之變中,受創最大的就是一個個傳承數百年、數千年的大家族,人脈更迭、根基變遷,即便是盤家這種存在,也沒有辦法保留全身。
“看來是有備而來。”
爵名峰翻手取出一張帶著毛髮的獸皮。
盧通輕吐一口氣,取出玉匣,拿出五尺玉劍,道:“勞煩二位一起佈陣。”
“我一人維持五枚假令,可以成陣,但是不可以攻擊。”
李遊海縱身飛到小樓後方,點出法力長河,凝出五枚半實半虛的令牌。
天福王也退後百丈,凝出兩枚傳死令。
盧通口吐法力凝出三枚傳死令,又從汐龜的尾巴後面散出血氣,凝成一條長尾,挽住玉劍。
“請。”
爵名峰挨個盯住三人一眼,雙手捧起獸皮,道:“國難當頭,請祖師親臨!”
一股十分熟悉的赤色暖流落下。
獸皮一尺見方,上面長著一層黑毛,承接到暖流後,黑毛瘋狂生長,眨眼間化作上萬根等腰粗的黑毛。
黑毛彼此糾纏,爵名峰裹在毛中,化作一頭百丈豬妖。
“落!”
盧通牽引法力,一枚傳死令落下,砸在豬妖頭上。
豬妖頭顱一矮,砸到地面上,下一瞬又毫髮無傷的抬起頭,晃了下身軀,一頭撞向盧通。
“沒有人牽制,這道陣法困不住此人。”
天福王冷冷吐出一句話。
盧通深吸一口氣,遊入陣內,同時血氣沒入劍柄,朝鳳凰殘羽裹去。
“鏘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