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如何?”
“殺之不死、殺之不絕,只能徐徐磨滅。”
燕昆說完,猶豫了一下,直接道:“上師出手之恩,燕某不敢忘懷,只是旺、墟畢竟分屬兩國,請上師早日收回麾下道兵。”
盧通點了下頭,把人面玉放回匣內,道:“墟國上下只剩下你一人,你如何復國?”
“墟國已與血煉國結盟。”
“結盟?”
盧通笑了下,搖頭道:“你莫非把我當做市井間的愚夫?血煉國千萬人口,你一人與千萬人結盟?”
燕昆蹙起眉頭,雙眉好似兩把血刀。
盧通抬手按住匣子,道:“若我猜測不錯,墟國已亡,道友也已經拜入血煉國。”
和旺國一樣,墟國已經淪為空國。
可是燕昆沒有第二個堰後島扶持,而且國中的兩大幫手一死一傷,僅憑一人之力,沒有任何可能復國。
燕昆咬住牙關,道:“上師要與血煉國為敵?”
“不敢。旺國力小,沒有那麼強的國力,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盧通拿起匣子,隨手丟回去。
燕昆接住匣子,神色有些疑惑,道:“既然不敢為敵,上師為何還不退兵。”
“馬前卒罷了。”
盧通站起身,走到燕昆對面,道:“真正想要佔據墟國的不是旺國,而是……”
盧通停口不說。
燕昆眯起雙眼,道:“呦狐!”
盧通不置可否,擺了下手,道:“去吧,旺國也不願與血煉國為敵。血煉國若是願意殺一場,還請提前知會一聲,我好提前讓人抽身。”
“知道了。”
燕昆嘆了口氣,把匣子放在旁邊,拱手道:“告辭,再次相見時,希望不會彼此為敵。”
“我也希望如此。”
當天,黃昏時分,一抹金光落在山巔。
盧通察覺到靈氣有變,走出洞口,瞥了一眼,道:“庸兄,你來晚了。”
“諸事不順。”
“進來說話。”
二人進入洞內坐下。
庸慵直接道:“燕昆想要回墟國?”
“不是燕昆,是血煉國。”
“咆川?”
“嗯。”
盧通點了下頭。
咆川,血煉國的國主,立國之前便是寶煉宗長老、元嬰真人、葛家家主,實力強,勢力也強。
庸慵搖了下鷹頭,取出幾張雪白獸皮,道:“這是我和角竹箏一起定下的契約。”
盧通拿過獸皮。
看了幾眼,神色迅速陰沉下去,看完之後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
“割土、賠草、駐兵、聽調,這就是你幫我討來的契約?”
契約很簡單。
割讓彌河以西;每年賠償十萬噸鵝頸蟲花、五十萬噸香蒲草;每個城池中安置一族狐群;旺國分出一支道兵聽從調遣。
“角竹箏的性情你應該瞭解。”
庸慵取出一壺酒,倒了一杯遞過。
盧通接過一飲而盡,丟下酒杯,道:“不如直接翻臉,你帶神靈遁入旺國,我們聯合濟國、術國一起圍剿角竹箏。”
“下下策。”
庸慵重新添滿酒杯。
盧通再次一口飲盡,道:“什麼是上上策,說來聽聽。”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她開口要,你就開口還,現在列國大多剛經歷過大戰,沒有人願意輕易動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