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把烤串接過來,他嫌烤得不太透,又放在烤架上加工了一會兒。
並撒上了滿滿的辣椒。
陳盛看著就覺得肚子疼。
“不是那天的。”
陳盛悄摸摸伸著頭問,“是那天!張麟和紀家那位,怎麼是在你房間裡被發現?”
陸燃挑眉。
沒想到當天的細節被傳得那麼清楚。
“還能是哪樣?你去問兩位當事人不更清楚?”陸燃說。
陳盛差點給他跪了:“我敢嗎?”
一旁沈星卓走過來,聽了一耳朵,皺眉問:“張麟去找你麻煩了?”
陸燃看他一眼,才記起,這傢伙當天不在場。
他覺得有點可惜,添油加醋道:“還是在你親爹,沈家家主的五十歲壽宴上。”
沈星卓聞言,眼神沉了一下。
他皺著眉頭沒說話。
只伸手把剛剛陳盛烤得那把串奪過來,又把自己烤好的塞進陸燃手裡。
語氣嘲諷:“傻子烤得你也敢吃?”
陳盛不爽了:“喂!卓哥你說誰呢?”
陸燃安撫地拍拍他,將手裡沈星卓給的串,分了一根給陳盛。
陳盛感激涕零:“陸哥你真是個大好人!”
陸燃溫和地看著他吃掉。
然後問:“沒毒吧?吃了肚子不疼吧?”
“……”
陳盛感激的眼淚緩緩流了回去。
合著在這拿他試毒呢?
沈星卓聽到了,吼了一嗓子:“陸燃!”
陸燃沒理他,專心乾飯。
陳盛一群人無所事事。
富家子的娛樂方式很多,喝酒聊天吹牛逼。
不遠處還有個高爾夫球場。
說著說著還能比上一通。
沈星卓除了家世,吃喝玩樂的能力顯然也是其中一等一的。
處處拔得頭籌。
陸燃沒什麼興趣。
他只覺得在場一群傻逼,烤好的東西不吃,真是暴殄天物。
於是坐在角落裡,跟只倉鼠似的默默吃東西。
沈星卓打完球回來。
就看到他面前堆了一根籤子。
可陸燃肚子都沒鼓一點。
完全看不出這人瘦瘦小小竟然能吃那麼多。
沈星卓玩累了,走到一旁拉了個椅子坐下。
旁邊草坪上,有人帶了一隻邊牧過來,正在玩飛盤。
邊牧是黑白的配色。
從後面看過去,完全像是一隻黑狗。
沈星卓看了一會兒。
他轉頭看看陸燃,突然問出了一個自己很早之前便想問的問題:
“你……怎麼養了那隻黃狗?個子那麼小,還叫大黃。”
陸燃也在看邊牧玩飛盤。
聽到這個問題愣了愣,隨後摸著下巴道:“是啊,好像是黑的更帥一點。”
少年說這句話時,似乎只是下意識的應答。
他眼底是記憶被掩蓋後的全然茫然,黑眸裡如同蒙了層濃重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