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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葉定國

但白韻蓮和高月月哪能就這麼放他走。

白韻蓮率先發難了,她道:“老蘇,把事情談清楚了再走吧。老葉為什麼會倒在你們家?”

蘇應民有點不耐煩地嘆了一聲,解釋道:“不是倒在我家,定國是來找我,可能還沒敲門就倒下去了,是倒在我家門口。”

白韻蓮又問:“他的大哥大呢?”

蘇應民:“老葉的遺物,等會兒都會交給葉昭,這個你放心。”

白韻蓮搖頭:“今天下午,我給葉定國打過電話,他說在你家。”

蘇應民眨了眨眼:“應該是他來我家的路上吧?”

白韻蓮語氣肯定地道:“不是,他說你去洗手間了,他在你家書房喝茶。”

站在暗處的葉昭盯著蘇應民,他眼神微微一閃,顯然蘇應民是有些意外的。

但蘇應民是個人精啊,他馬上反應過來,一臉正氣地道:“你現在就報警,讓警察去我家檢視,看看我們家有沒有定國留下的指紋。他是心臟病猝死的,這是個意外。”

白韻蓮忙解釋:“我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

蘇應民吐了口煙:“我不知道老葉為什麼會對你撒謊,可能他來我家之前去了什麼地方不方便告訴你。我剛才還想呢,我那麼胖天天爬七層樓都沒事,他怎麼爬個七樓,就直接倒下了呢?估計來之前……做了費體力的事。”

葉定國中午受了刺激,難道真的尋快樂去了?白韻蓮替葉定國辯解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蘇應民:“我以前也以為他不是這樣的人,但是……”

蘇應民眼睛往高月月處一瞥,“事實證明,他就是個普通男人。”

白韻蓮:“……”

蘇應民在抽菸,白韻蓮咳嗽了幾聲,道:“我跟了葉定國十多年,我和他至少是事實上的婚姻,那麼多人可以作證的,我就想問,葉定國留下的遺產,我和白露至少要有一份吧?”

“哎喲,韻蓮啊,老葉才剛走,喪事都還沒辦,現在談這個是不是太早了?是不是很不合時宜?”

白韻蓮:“老蘇,不是我無情,我孤兒寡母的,我只有指望你能主持公道了。”

高月月也道:“我肚子裡的可是老葉的遺腹子,蘇大哥,你和老葉是兄弟,你可不能偏心啊。”

蘇應民頭大,他舉起手假意投降,“等辦完老葉的喪事,我們再來談好嗎?”

“那老葉的喪事要怎麼辦,你不打算跟我們商量嗎?”

蘇應民指了指葉昭:“老葉有親閨女在,葉昭也是成年人了,喪事就是跟下一代的商量,你們就別操心了。”

白韻蓮不鬆口:“怎麼能不操心?墓碑落款必須要加白露的名字。”

高月月也道:“我給我孩子取個名字,也先寫進去。”

起碼名字刻到墓碑上,萬一以後真要打官司,她也有理有據,不是親兒子,怎麼會把名字刻墓碑上?

蘇應民只能打哈哈地應著,葉昭不想再聽她們痴心妄想地囉嗦,剛好大哥大響,她邊接電話,就先往外走了。

是曾祥打來的,他一直在擔心她。

葉昭把大概情況跟他說了一遍:“沒事,你不用擔心,這邊都有蘇叔叔和廠裡的人頂著。你那邊怎麼樣了?”

曾祥道:“我發現祁叔和鍾利民關係挺耐人尋味的。鍾利民今天一直在說祁叔的好話。說得祁叔很尷尬。”

葉昭笑道:“別管他們,鍾利民估計是想要過河拆橋。我們按照計劃走就好,其他人和事,都不是重點。”

曾祥道:“對,我也是這麼想的。今天很冷,你趕緊回車上坐著吧,我明天回去陪你。”

“好。”

見葉昭消失在走廊裡,蘇應民還想跟葉昭商量事呢,他趕緊抽身:“我也先走了。你們回去吧,後面喪事怎麼辦,等通知。”

“刻名字的事呢?”

“後面再商量。”

再商量就是沒得商量的意思,都不是小孩了,都聽得懂。

蘇應民走後,白韻蓮和高月月互相看了一眼,高月月道:“他們不會給我們任何遺產的。只能自己爭。”

白韻蓮瞄了她一眼:“你要怎麼爭?”

他們還站在太平間門口,高月月道:“這裡不方便談話,我們到外面去談吧。”

走到外面,她們在一個背風的拐角處停下來,高月月母親給她披上大衣,高月月這才道:“你和我媽都在分廠的財務室,只要你和我媽合作,就可以把分廠的錢倒騰出來。”

白韻蓮盯著她道:“這是犯法的。”

高月月:“不算犯法,算爭奪遺產的家務事。到時候,你只需要幫忙力證,我肚裡的孩子是葉定國的,為自己的孩子爭取利益,誰敢說我犯法?”

白韻蓮有些猶豫,站她旁邊的白韻萍道:“姐,先把錢倒騰出來,控制住財權比較重要。不要對蘇應民抱有幻想,他肯定是幫葉昭的。如果葉昭繼承了姐夫的遺產,廠子肯定會全權交給蘇應民打理的,那蘇應民在廠裡就是掌管大權,一支獨大,真正的說一不二了。”

高月月母親也是個有小聰明的人,她道:“我們不是拿了錢跑,而是控制住能動的流動現金,爭取在跟他們談判的時候,手裡有足夠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