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龐義之的用心極其歹毒,這是想奪寶殺人兩不誤。一路上,他就看天陽不順眼了,心想正好趁這個機會,讓這個討厭鬼橫死。
而且紫晶只有兩塊,小鳥身份特殊,是白英瀾的好朋友,龐義之不敢動她。可天陽就不一樣了,區區一名夜行者隊員,還不足以叫龐義之畏手畏腳。
可他低估了天陽的身手,事實上,他接近時天陽已經有所察覺。龐義之一動,天陽立時向旁側踏出一步,非但讓龐義之推了個空,而且跌出眾人的守備範圍。
由於天陽移動了一個身位,紫晶的光輝自然後移,頓時蠅群湧來,就要把龐義之咬個乾淨。還好李青手忙腳亂地朝這邊噴來一條火龍,才將蠅群逼退。
龐義之慌忙往回跑,來到眾人附近,剛鬆口氣。眼前灰光一閃,掠食者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青第一個叫起來:“你要幹什麼!”
龐義之也回過神來,喝道:“好大的膽子,你想殺我不成?”
天陽冰冰冷冷地問:“龐少爺覺得我不敢嗎?”
龐義之不敢惹毛他,改而道:“有話好好說,你拿劍架在我脖子上算什麼意思?現在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理應互相幫助,方能共渡難關,你快把劍撤了。”
天陽淡淡笑道:“龐少爺說得真好聽,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搶我紫晶,還要把我推出去喂蠅群?”
龐義之給他說得有點心虛,乾脆裝起了糊塗:“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不聽懂。”
天陽哼了聲,舉高紫晶,逼開一團黑雲。手中卻一緊,掠食者在龐義之脖子上輕輕劃開了一條淺淺的傷口。
一顆血珠,滾了下來,滴到地面濺成了梅花的形狀。
龐義之打了個激靈,大叫道:“住手!白,白兄。你快說句話,制止這個瘋子啊。”
李青也跟著叫道:“是啊,白兄,大家都是好朋友,你不能看著義之去死啊。”
又舉著噴槍釋放出一條火龍,將一群食腦蠅逼退,李青指著天陽叫道:“白毛小子,你還不放手!這只是一個誤會,難道你要因為一個誤會就殺人嗎?”
龐義之大聲道:“對對對,這就是個誤會!我根本沒想搶你的紫晶,就是剛才一個沒站穩,才險些撞上你而已。”
天陽露出滿嘴雪白的牙齒,笑容燦爛:“你們當我三歲小孩,好糊弄嗎?無心?誤會?那我也可以失手替你放點血。”
龐義之臉色蒼白地叫道:“你敢!你要是殺了我,我龐家絕不會放過你的!”
天陽哦了聲,反問道:“你們龐家,比起謝家來又如何?”
龐義之不由心裡打鼓,他們龐家雖然和謝家在堡壘上的地位相當,但論真正實力,卻還是差了一些。
這要只有他一人在場,那肯定要叫一句“謝家算什麼”。可這裡還有一個白英瀾,這樣的話當著她的面,龐義之還叫不出來。
可要他承認不比謝家,他又不願意示弱。還好這時,李青替他說道:“謝龐二家,實力不相上下。你既然識得謝家,那就應該知道龐家的厲害,還不住手!”
“不相上下……而已嗎?”天陽嘴角上揚,便要“失手”給龐義之放血。既然龐謝兩家只是實力相當,那他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當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龐義之仍然是個麻煩。可只是讓他受點傷,天陽自問還辦得到。他連謝淼都敢殺,傷個龐義之算什麼?
但在這個時候,白英瀾卻開聲道:“等等,天陽!”
天陽朝她看去,便聽她道:“天陽,能否請你賣我們白家一個面子。龐家始終與我家有交情,如果他在我眼皮底下出了事,我對龐家總是不好交待。”
說罷,也不等天陽回答,白英瀾便朝龐義之冷凜道:“道歉,馬上向天陽道歉!”
龐義之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白,白兄,你要我向他道歉?這不可能!”
白英瀾臉罩冰霜,寒聲道:“如果你不道歉的話,這事我就不管了!”
龐義之立馬心裡咯噔了下,要是白英瀾不管這事,只怕這叫天陽的白毛小子真敢動手殺人。在自己的尊嚴和小命之間稍做考慮,龐義之便知道如何選擇。
“對,對不起。”他細如蚊呤地說道。
小鳥掏了掏耳朵道:“姓龐的,你沒吃飯嗎?能不能大聲點。”
龐義之這才咬牙切齒地大吼道:“對不起,這總行了吧?”
天陽哼了聲,掠食者收了回來:“這次,我賣白家一個面子。”
白英瀾這才鬆了口氣,然後道:“天陽,小鳥,你們手上的紫晶既然可以逼開蠅群。那就請你們呆在這,配合噴火裝置,應該可以支撐上一段時間。”
小鳥緊張問:“英瀾哥,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