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恪畢竟只是一個臣子，而您卻是公主，這件事情難道只能這樣忍氣吞聲嗎？那如果她以後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我們也只能忍著嗎？”

輕水覺得不可思議，朱恪再厲害不過是一個臣子，而南茂學卻是皇上，難道身為皇上處置一個人都不可以嗎？

“不是隻能忍著，”鳳蕪開了口，“朱恪剛剛打了勝仗，在百姓當中聲望很高，如果現在就處置靜妃的話，讓那些將士，百姓都怎麼想呢？他們可都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瑤月笑道，“我們自然不會毫不反擊，更何況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鳳蕪的眼神中充滿了寵溺“你現在已經想好辦法了？”

“當然，這句話可以用在我們皇家，自然也可以用在朱家上，就是不知道朱恪有多少好名聲可以讓這個妹妹敗了。”

“本宮來的路上聽到了不少閒言碎語，說你為符如是伸張正義什麼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瑤月差點沒忍住打了個寒顫兒，將整件事情都說了一遍，果然鳳蕪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你是一個未出閣的公主，平日裡膽大任性倒也算了，現如今怎麼還敢插手到人家的家事裡面去？還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來，你這當真不要你的名聲了？如若你頭腦是個清楚的，作完證就該回來。”

“母后。”

瑤月難得臉上出現了落寞，眼睛看著被褥。

“女兒一直金尊玉貴，千嬌萬寵的養大，並不知人間疾苦，直到外祖帶著我出去，我看到陰暗的角落，漏雨的房簷，有人甚至衣不蔽體，我才知道原來還有人過的這樣慘，溫飽都做不到。心計，城府如何料理家事，外祖母也一直都在教我，雖我愚笨卻也知曉，所以才可在入宮之後數次轉危為安。於是我理所當然的認為只要會這些東西，那麼就吃不了虧，可直到我見到了符如是，被陷害，被打罵，被算計，差點失去名節，她愚笨嗎？她不聰明嗎？不，不是，她只是比我少了個身份，少了幾個關心，愛她的人而已，所以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她哽咽了一下，“女兒又何嘗不知道不應該管這件事情？可是女兒真的做不到，往小了說，我也是女子，我為她抱不平，往大了說，我是公主，她是臣子的女兒，便是我的子民，是父皇和母后的子民，如此憋屈，女兒怎可視而不見，女兒怎可不去打抱不平？如若我只是作證，那我走了之後，李婉和符如珠照樣被寵在手心裡，這人心，本來就是偏的啊，有的人更是偏到了眼睛看不到，耳朵聽不到，心也被蒙上布的程度，我救不了，喚不醒，便只能拿身份去壓，拿權勢去壓，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明白一些，好在符如是還有一個一品官的外祖，否則這日子恐怕就更加難過了，我幫不了她一生，便幫她到這裡，以後還需要她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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