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拿到止血藥的時候,他的牙關早就咬緊了。
“鳶兒忍一下,會有點疼。”
明明她已經聽得連呼吸都弱了一些,有很大的可能是不會感受到痛的,但是他還是擔心她會被嚇到。
他知道這個止血藥的厲害,但是這是最好的止血藥,就是上在傷口上,會讓你刺痛,痛到讓人懷疑人生。
果然的,當藥接觸到蘇青鳶的傷口時,她直接痛撥出聲。
“好痛!”
就是那種一下子能讓你痛清醒過來的感覺,反正蘇青鳶一下子就好像衝破了擋在自己意識之外的薄膜一樣。
她清晰的聽見燕南岑對她說,“沒事沒事,一下下就好。”
“鳶兒別怕,很快就好了。”
燕南岑這個人感覺五大三粗的,外在形象也是很粗獷的,沒想到他能這樣溫情的說話。
蘇青鳶艱難的睜著眼,看著他一直咬緊牙關給自己上藥,明明一個大男人,卻下手很輕柔。
她除了剛開始上藥時候的痛,之後就沒有察覺到其他的痛,甚至於他上藥時候的感覺好像都沒有試出來。
蘇青鳶大腦一片空白,面對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說什麼。
反正也就是一個不注意,她就喊了一聲,“燕南岑。”
燕南岑也是很自然的應和,“我在,別怕。”
蘇青鳶大喘氣了一下,側頭去看自己的肩胛骨。
但是這個動作卻被燕南岑制止,他用手背蓋住她的眼睛,聲音低沉帶著柔情,“別看。”
他的手背很冰,就像是剛從外面回來的一樣,甚至還有點粗糙,可能因為是大男人的原因。
蘇青鳶是個反骨挺嚴重的人,但是這一次她很聽話,沒有動。
“聽話,閉上雙眼。”
燕南岑只覺得手背上被什麼東西輕輕的掃過一下,等他移開手的時候,她已經閉上雙眼。
只留下長睫毛忽閃忽閃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蘇青鳶只聽得到他的呼吸,以及包紮時候弄出來的些微響動。
他動作很快,而且熟練的就把藥上好了。
“我等下要把你抱起來包紮,會有點痛,忍一下下。”
蘇青鳶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就感受到他把手從自己後背伸去,然後輕輕扶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