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儀平路。
一個外來務工的男人揹著行李,走在人行道旁,左右仔細打量。
走到一家乾洗店門前,男人停下腳步,對著門口吃麵條的老人問道“老大爺,這裡是儀平路嗎?”
“什麼路?”老人抬頭,眯起了眼睛。
“儀平路。”
“倪萍怎麼了?”
“儀平路啊!”男人大喊。
“哦,這裡是儀平路。”老人吞下一口麵條“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
“謝謝大爺啊。”
男人揉了揉嗓子,正要繼續向前走,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問“大爺,這條路怎麼沒有車輛經過啊?”
“什麼?”
“我說!這條路!怎麼沒有車!”
“你在胡說啥子?”老人站起身,指著植被圍欄外的車道“這不都是……嗯?車呢?”
“對啊。”男人攤手“車呢?我從二平路一直走到這裡,除了路邊停的,根本就沒有其他車。”
“不可能啊!”老人放下碗,披著大衣就走到路邊,左看右看“平時這條路堵得厲害,今天怎麼一輛車都沒有了?”
“轟轟轟……”
就在這時,道路盡頭,隱隱傳來令人壓抑的轟鳴聲。
兩人立即聞聲望去,就見一個模糊的黑影“緩慢”駛來。
“那是啥?”男人震驚。
“哦。”老人不在意的擺擺手,重新坐回門口的椅子上,吃起了麵條“東鳳槓四十五。”
“東…東鳳四十五?”
“嗯,要不然封鎖個錘子嘍。”
愈加震耳的轟鳴聲,讓越來越多的行人與店員們紛紛圍在路邊張望。
男人視力很好,隨著黑影逐漸“放大”,感到有些不對勁“大…大爺,咱們的東鳳是壓路機裝嗎?”
“嘛壓路機?”
“您…您過來看看……”
老人再次放下碗,疑惑的走到人行道邊,扭頭一看,目瞪口呆。
只見前方,五輛警笛長鳴的轎車與幾十輛摩托開路,驅趕圍觀的人群。而在眾車後方,那高十米、寬三十米,比馬路還寬的“火車”,正沿直線前行,兩側鋒利履帶“騎”在道路兩旁的人行道,將花壇、路燈、廣告牌、行道樹統統碾壓粉碎……
“不愧是京城啊!”男人讚歎“火車在路上跑。”
而旁邊的老人,則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讓開!都讓開!保持距離!”
兩旁摩托行駛在人行道邊,手持擴音對著懵逼狀態的群眾大喊“都後退!保持距離!”
“轟轟轟轟!”
“讓開!”
“轟轟轟……”
大地,在顫抖。
路邊建築的門窗在晃動。
老人與男人被警員們驅趕,後退到乾洗店門內,怔怔望著那“遮天蔽日”的火車從門前駛過。
“轟轟……”
直到一分鐘後,“火車”的尾巴才離去,天空重新亮了。
而它走過的地面,只剩下粉碎的瀝青與磚土……
……
車內,陳宇坐在駕駛位,居高臨下望著前方那十幾輛“小螞蟻”,對鏡頭解釋道“觀眾們,不是不想走寬一點的大路,是三百米的車長根本無法轉彎,只能走直線。如果強行轉彎,街角的建築物絕對會被撞碎。”
話落,前方一棟天橋就被列車頭撞碎了,坍塌成廢墟。